,出了深谷就是峽谷,轉過山角,仍是一片林地,還是在山區。
所幸沒遇上什麼什麼野獸,那條小溪慢慢長大,路上不知集了多少山泉的水,變成了一條小河,終於在摸爬了三天後,這次又是中午,江碧海再吃了些野果,喝了些河水,順水而行,轉過山腳,看到了一條小路。
江碧海知道終於出了深山了,順著小路就可以找到人家了,心中喜悅得狂叫了幾聲:“師父啊,你看啊,我們出山了!”
他不知道,這幾天的天界寒毒沒有發作是什麼原因,更不知道,因為他在深山中的這幾天,無意中躲過了尊魔宮發出的搜查他的魔尊令。
※※※
這實際上是一條很平常的盤山小道,順著小河,彎彎曲曲的由漸有漸無變得十分清楚,江碧海走在上面,本來沒感到什麼特殊之處。只是這三天三夜,他在深山裡沒有路的地方摸爬滾的出來,那些過人高的山草,攀樹而生的樹藤讓他吃盡了苦頭,因此更加思念恩師,想起小時候恩師帶著他採藥在樹頂縱來騰去,宛若飛翔,那悲苦衰愁的情緒始終去不了。
但走在這條小山路上,雖然看起來還是難行之極,有些地方靠近懸崖邊,下邊很深處才是那有些歡騰起來的河水,但畢竟比起一點路沒有而言,走得輕鬆多了,因此使得他心情終於漸漸開朗,第一次拋開悲傷的痛苦情緒,路越走越順,越走越寬,之後不斷有小路切進來,顯是走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終是年青心性,暫時拋開了對師父的無邊思念,順著流水叮咚的悅耳聲音,心緒走向了歡快陽明的一面。
漸漸的他發覺了走在腳下的小路那不平常的一面來了,其玄妙處,也只有剛聽了師父講究隨意步的,並且剛從無路中摸爬出來的江碧海才能在這心情漸趨平和陽明時候領會到。
這條小路,看似平平常常,細心觀察思考之下,還是有不平常的地方,那就是它看起來簡單之極,實際上是異常切合周遭地形。
從無路的老山林中出來,這才發現,這現有經不知多少人踩出來的小路每次拐彎,上下起伏,都是別無他法到達前方鎖定的目標最易達到的適合的變化。也許一個人只走一次一次的路變化無方,但多人多次走後,總是會形成一條在當前條件下最容易走的路,費力最少,驚險度最少,如果有心人想不走這現成的小路,他還將會發現,他還會多走不少冤路。
就在這條路上,心境漸趨開朗的江碧海越走越高興,順著這條山路起伏下山,拐角轉彎。
最奇妙的事發生了,他隱隱約約覺得體內自己修練的陽明功真氣從充塞在體內經脈的玄異之氣中活了過來,躍躍欲動。但當他想運起原來修練陽明功的心法去控制它時,它卻又變得消失不見。
江碧海何等聰明,悟性之高,令得師詡之都可惜他沒有好的練武根骨。要知如要成為一代高手,必然需悟性根骨兩者合二為一,少一性都將令得不能上修無上武道,最多做個平常高手。
江碧海明白到體內在那天確實經過了現在令得想象不到的變化,陽明真氣再不是原來的陽明真氣,自己原來那套功法再不能指揮,剛才是因為他在這條小路上越走越開心,心情放鬆之下,順著這條小路自然上下,符合最自然的一面,體內真氣自自然然發動了,自己用以前的功法想有意控制,當然反而不符合自然之道,真氣自然就自動消失了。
他本不是一個練武狂,因為自知此身武功將極難達到無上境界,除非發生玄妙之更勝脫胎換骨的變化,否則一切都是妄想,但所謂脫胎換骨的仙丹,都是止於傳說,早被師父一代醫聖還有祖師道愚上人否定了的。
因此對能否有意控制體內的真氣並不十分在意,心想,隨它去吧,我只要好好活下去,帶著恩師的骨灰葬在慧言大師的無名寺旁邊就成。
當下並不十分在意體內的真氣變化,隨著小路伴著小河一直順水流而下,終於在過了一個拐彎處看到了第一戶人家,漸漸靠近,卻發現並不止一戶,在那密林隱處,竟散落了十來戶,顯是到了一個小山村。
江碧海心喜之下,加快速度,朝看到的第一戶人家奔去。
慧言大師其實就隱居在華山與兵家必爭的險關潼關之間的深山裡,這已是五天後,江碧海在出了老山林後,問了人家,來到最近的洛寧縣鎮,用師父的錢新換了衣服,買了些乾糧,走了幾天,經靈寶,來到了這華山之後的一片深山中。
如果不是師詡之曾帶江碧海去過的話,即使問受過慧言免費救治的當地人,也找不到無名寺所在。
這個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