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出一股勁氣凌空擺佈,使得半空的江碧海變成盤坐之勢,再送出一股真氣託著他輕輕落下,自己一個輕巧的閃身,來到江碧海背後,雙掌貼在江碧海背心,送出他精修了幾十年的炎火訣真氣,熾熱暴烈,竟意欲硬將江碧海體內的玄寒逼退,或是煉化。
江碧海體內的寒氣雖然極冰極猛,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內家真氣,怎及得上陶明幾十年苦練的內家真氣來得凝實,且又剛好兩者先天一冷一熱相剋,炎火真氣所到處,寒毒之氣雪解冰融,幾乎立時化得無蹤無跡,但卻苦了江碧海。
原來陶明剛才吃那寒氣一驚,竟是提足了全身十成真勁,狂猛灌入,江碧海經脈極其微小,那裡執行過如此強烈的真氣,頓時經脈幾欲寸寸暴裂,那純是氣覺上的一種感應,在江碧海身上卻有如千真萬確的事實。其中痛苦令得江碧海蒼白臉色是一變再變,臉上肌肉都已經完全絞結扭曲。
他恩師師詡之乃一代醫聖,正因察覺到江碧海受不起太強大內息,又關心則亂,完全不敢見他如此痛苦,所以不敢用太強的自在陽明真氣幫江碧海療逼寒毒,而是別出心意的創出可以練化溫補藥力的陽明功來,讓他每日一粒益心丹幫助修練,以便日後他經脈練強了能逐步化解天界寒毒。
但他沒算出的是,江碧海的經脈這十來年,反反覆覆經天界寒毒以及他的自在陽明功,後來是江碧海自己修練的陽明功一冷一熱幾乎是每日一次的熬練,產生了醫聖自己也絕想不到的變化。就好像鋼一樣,經過百鍊,也能由易碎易裂化做繞指柔,而江碧海的經脈又何止經過百鍊,更是匪夷所思的極具彈性,韌力,已是有了比常人經脈強上百倍以上的伸縮性,再不是師詡之初試他經脈的易碎易裂那種柔弱。
因此在鬼神主人坐下六魔八仙之一的病魔陶明如此高手超強大內息炎火真氣猛然衝撞之下,仍只是欲暴不暴,欲裂不裂。
只是令得江碧海受到人世間最大的痛苦,早痛得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經,連有郊的呼喊也發不出,那清秀面相上的變化,令得受過天神殿極苦訓練冷靜無比的林纖纖看了,也禁不住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陶明那裡注意這樣,他一代病魔,此時卻玩得高興起來,原來他的炎火真氣雖然厲害凝練,但在別人體內操控真氣,最多也不過三股,炎火真勁過處,固然天界寒毒冰消瓦解,但此時正當月圓,臨近子時,那寒毒邪氣卻源源不斷的由江碧海百合穴注入,所以他真氣走過後的經脈,不多久又滿是寒氣。
陶明沒找到寒氣來源,驚奇的發現了此點,一時玩性大發,暗想我在他身上每一條經脈都注滿炎火真氣,總可以逼出這鬼寒氣了吧,諒這樣一來也損不了我多少真元。
想到這裡,偷眼看到林纖纖驚奇的模樣,怕她看出自己正打算做如此有趣的事,忙面色凝重的閉上眼睛,想到有她這天神殿的舞月仙子在身邊,不可能有什麼危險,更是關閉起六識,真真假假卻是全力以撲的運轉真氣,注入江碧海條條經脈,先是陽蹺脈,陽維脈,再是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
正快將江碧海的陽脈一類注入完時,突然遇到了一股溫溫和和的真氣,在手陽明大腸經相遇,卻不是路過江碧海丹田時遇到的江碧海的陽明功真氣,心中一動,已是明白了,這不正是老哥的神陽鑑真氣嗎,這麼說是他來了。
原來病魔老兄正是六魔中的藥魔陶然,去追蹤那口中稱的神秘高手沒追到,來到了這裡,見他老弟一臉凝重的神色正在江碧海運功,身上功力已是運轉到極致,以為他遇到了什麼困難,又聽林纖纖出語相求,希望他也出手化解這小孩身上的寒氣,這才盤腿坐在江碧海面前,單手抵住他膻中穴,運起他的神陽鑑真氣。
當時病魔正關閉六識,自然沒察覺到老哥來了。
陶明心裡一喜,他早就想和老兄比試一下,倒底是他的神陽鑑厲害,還是自己的炎火訣高明,兩人真元都同走陽性,只是他的真氣偏於暴裂,兄長的則顯溫和,暴裂帶偏激性,溫和顯示博大,一般天神殿內的人都公認神陽鑑更勝於炎火訣。
陶明早就心裡不服,卻苦無機會比試,這下抓住這麼一個機會,那還捨得放過,早就忘了是在給江碧海療治寒毒,凝聚自己的真氣,向兄長的神陽鑑真氣撞逼過去,竟是要將他老兄的內力擠出江碧海體外。
弟弟想些什麼,陶然早就明白,一愣之下清楚過來,暗叫一聲來得好,正好藉此機會,證明一下,讓這個弟弟服氣,也使全力逼過去,兩人一前一後貼住江碧海前胸後背。
陶然雖然是單手,但他全部真力都運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