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而是有點故意踏身萬劫不復的險境般的感覺,故爾才一直剋制著這個想法。
現在,李林甫突然來訪,並盛意相邀。無異於是平白將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恭手送到面前,某一刻,江碧海真有種心想事成地感覺。
只是,若真地答應了的話,事情的演變,當然就會發展得超乎他地想像。
首先,江碧海認定一點,這李林甫是在演戲,無論他說詞如何高明好聽,都只不過是讓他親身領會一番傳言中的“口蜜腹劍”是如何厲 害。
他在還不能明言翻臉的情況下,辯說不過這老而成精,穩居相位十幾歲,先後擠下了宋璟、張九齡等名相,並哄騙得李隆基團團轉的李林甫,是順理成章的事。李林甫的口才之老道老辣,豈是江碧海可以抵擋得住地,在此刻,便明知其是絕不懷好意,也一時間找不到話來明顯拒絕。
由此引發的,在赴宴過後,便會當然在李林甫的刻意暄染下,宣傳得仙境傳人與李林甫親近起來,惹得有心無心之人議論紛紛,會引發什麼後果,江碧海實難以想像。
眼見江碧海現出為難神色,李林甫哈哈再笑道:“尹傳人莫非真的記恨於老夫,故爾不願赴宴?”
江碧海並不是笨人,只是在這李林甫突然造訪之下,太過驚訝,而顯得應對失據,此時在李林甫這一番話下,忽然一下子心中一動,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他從容一笑,欣然道:“文峰當然明白當日李相苦心,豈會由此記恨。只不過這兩日文峰才新入長安,故爾對一切都無比新奇,到處賞 遊,本應心悅無比,但卻奇怪得很,心中始終覺得似乎少做了一件事,今日正在苦思究是何事尚未去做。此時在李相登門相邀,才忽然令得文峰想起一件事,那便是少了去拜訪太子一事。”
這次輪到李林甫為之愕然了,看著江碧海道:“拜訪太子?”
江碧海悠然一笑道:“當日朝堂之上,文峰明白,李相實為滿殿同僚,不致不明聖意,觸怒皇上而遭罪,而無奈與文峰為難,故爾文峰並沒有半點怪罪李相。此時在李相忽然提點之下,卻想起還文峰差點忘記當日堂上,尚有太子在座。這幾日忙忙碌碌,竟一直還未得及拜訪太 子!”
李林甫立時明白了江碧海所指,當日殿堂之上,一殿大臣,何止太子一個,所謂的‘尚有太子在座’,自然是指,只有太子一人當時為江碧海這仙境傳人說過話,仙境傳人雖不看重國師之位,但也絕不是忘恩之人,豈能還未拜恩,便先酬敵!
李林甫故作不解道:“尹傳人的意思是指?”
以江碧海地才智,此時那還不知局面重回自己掌握之中。
他哈哈一笑,不為李林甫的故作糊塗所動,欣然解釋道:“文峰當然不會拒絕李相地盛意相邀,只是次序先後有別而已。文峰在拜訪了太子之後,再來拜訪李相,想來李相不會為不能回覆皇上,而致為難了 吧。屆時文峰更希望,文峰與李相的和解,能有更多人見證。或者太子也可一同出席,想來這種事,李相也樂於一見吧?”
豈止是分出先後,更給了江碧海從容佈置地時間,可以將李林甫的邀宴相請的不利影響減低到最低,甚至是在巧妙合理利用,化害為利。
李林甫似另有所恃,立時明白這番突襲的失利,他不為所憾。面上沒有半點不快地表露,欣然同意的笑道:“仙境傳人果然名不虛傳,重情重義重恩,嗯,此事的確是先後有別,實在恕老夫冒味了。那便約在五日後如何,這幾日大雪。實在影響了景緻,若不是皇上暗催得急。本相當不會如此冒味衝動了。”
他當然另有所恃,這所恃處江碧海更是清楚明白。因為這番言談過程中。江碧海不能有效得之李林甫的任何
動,甚至連李林甫地呼吸輪換亦再未所察覺。顯然 到當日殿堂上的失誤,故爾在今天改變了過來。
江碧海一施禮道:“既然如此,文峰還有事。就不遠送了,李相,請!”
李林甫微一點頭,從容的哈哈一笑。一捋長鬚,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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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海剛送走李林甫不多久,李從文已經摺返回來,在聽了李修武的述說後,首次為這李林甫老狐狸的手段感到吃驚。
他以前身為國師府管家,當然無法接觸到李林甫地層面,更無從領教李林甫的手段,這時才在李林甫突如其來的一招,感到吃驚,深刻領會到“口蜜腹劍”的厲害。
不由得為江碧海得體的應對化解而深感佩服。
李從文在稟報了已借朝殿三司,即太尉,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