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趕到,他們不敢駐足到江碧海與秦斷兩人所在桂香井房頂,而是在相鄰的另一街道,分別在兩處店面之上的房頂停了下來,全神貫注的遙望向兩人。
這樣的頂尖高手對絕,實在是太難見到了,如此難得的機緣放在眼前,他們兩人又不是蠢笨之人,那裡捨得錯過,眼睛連眨也不敢眨的,生怕會錯過某一個精采無比的細節。
很快,他們這們四人,各據一位站立的情況,被長安城大大小小的無閒人士發現了。
“快看,那,那,房頂上竟然有四個人!”這是一個剛要進入桂香井喝酒的閒人,眼睛最尖的搶先發現。
“什麼,你說那,指點我看看,咦,真的有人,真奇怪,莫非是飛賊!”
“你白痴啊你,腦袋被驢踢了,這大白天的,午時三刻。怎麼可能有飛賊,他們的樣子那點又像飛賊?”
“咦,那個人我好象認識,不就是國師府的李修武嗎,他怎麼也在那?”
“對啊,離他遠遠的那人我正好也認識,不是太子府的一個護衛,叫什麼吳濤的嗎?”
這些雖然只是普通人,但他們空閒無聊。大把時間,最愛聊的就是街長裡短,因些對京城裡的大人物是最感興趣。當然以他們地身份,是絕無可能真正接觸到如太子,李林甫之類的位高權重的人物,但是知道這些人的樣貌,再與這些人的手下套套近乎。卻是順理成章的。
很快,在更有眼力價的人。手面廣的人,已經認出了除江碧海外。包括觀星樓樓主秦斷的身份。
更有一些江湖上地那種三教九流的人物,略會些江湖把士的人,看出觀星樓樓主秦斷的樣子,竟是神色莊重的似要與面前的灑意俊逸。從容寫意的少年動手過招,不由得更是心下大奇,猜測起是何原因來了。
有那長安城大大小小勢力地手下,迅速朝管轄自己的頭頭腦腦傳遞起訊息來。
這些人地紛紛議論。江碧海自然也是都聽到了,他心中淡淡一笑,並不再去觀注這些人的談論,而是同樣打量起面前地師叔來了。
這個名義上的師叔,恩師師詡之是極少提及的,他也只在那山間小道上,僅見過這師叔秦斷一面。
恩師對師叔的表現,顯然隱藏了太多故事,否則地話,不會那麼相互疏遠不說,還一見面便是鬥個你死我活的。
不過這些東西,都沒放在江碧海心裡過,恩師早就說過,他們上一輩的事,是他們自己的事,無論對錯,都決對與他這個徒弟是毫不相干地。因此,他現在站在這裡,是以仙境傳人的身份,沒有半點帶入自己所摻雜的對恩師之間的情緒在內。如要硬說是有的話,恐怕只有一點,那就是當日秦斷對他的譏諷,還稍有在意。
不過在現在這時平靜心的打量下,隨著歸心神功的運功,心定神靜下,那點在意,也消失不見。
師叔是絕無可能猜到現在面對他的是他的師侄,那個病弱少年江碧海的,所以什麼相認的話,那自然從來也沒出現過在腦海中。
江碧海現在的不搶先出手,既有名山仙境傳人本應有的大度,也有絕對的自信,因著這一點知己知彼的秘密而來的自信。
天上的陰雲密佈之下,終於在堆積推低擠壓下,隨著狂嘯的寒風,又下起紛飛的大雪來,這大雪比之以往前幾日都要來得大,大得普通人的眼力,相距得稍遠便看不清景物又或者是來人。
很快,大雪將天地本已銀白的裝裹又披上了層厚衣,加蓋得嚴嚴實實,順便還將底下指指點點,卻無人敢來到房頂的一干普通閒人全身素積上白雪。
甚至包括吳濤和李修武在內,也很快被大雪在身上堆積滿了,刷染成白色。
但這些紛落的雪粉,在眾人驚訝眼光中發現,竟然近不了在“桂香井”房頂上的兩人三丈以內。就如同有個無形罩子般,那些雪粉根本透不進去,被遠遠的排開了去。
兩人至大雪紛落,相互靜靜的對恃已經足有半個時辰。
這在秦斷邀約江碧海前,是根本想不到的,在他想來,任那名山仙境名氣如何之大,被譽為武林聖地,但那下山的仙境傳人,卻清楚分 明,至多不過二十出頭,就便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功,也不過最多二十多年功力,
法高明,再算高一倍,有四十多年功力,與他也不過 間。
更何況他這想法,還大有自謙的意味,世人並不知曉,他觀星樓主秦斷,所在師門問心門,其實最早與名山仙境淵源頗深,恩師道愚上 人,更是在現任的三大魔門宗師,甚至是名山仙境宗主輩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