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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海微笑道:“文峰很好奇,雲堡主猜出了些什麼呢?”
雖然安坐在室內,且是雲家堡貴賓院的臥房之內,並還有仙境傳人這貴賓正含笑坐在對面望著他,雲龍飛卻仍是下意識的左右張望了一 眼,才
面的談話。
他低聲道:“仙境傳人,恐怕是想對付朝中的李相吧?”
江碧海雖隱隱猜到這個結果,不過親耳聽到雲龍飛道出,卻仍仍不住一驚道:“什麼李相?”
雲龍飛嘆了一口氣道:“當然應該是那李林甫,權傾朝野地李林 甫。”
江碧海面露好奇神色道:“雲堡主是如何猜出的呢?”
雲龍飛道:“實不相瞞,老朽對江湖軼事最感興趣之外,對朝庭的關注,恐怕在江湖上眾多門之中,也算是比較著緊的一個,畢竟我們的雲家堡緊靠著京城長安,又有如此大的牧場,不與朝中人來往是不可能的。別地不說,當今天子愛馬,便曾時常派人到本堡牧場選馬哩,因 此,老朽要不瞭解朝中事,不與官府打交道,那是無法想像且不可能 的。”
江碧海立時明白了雲龍飛地意思,不過他雖然猜出來了,但云龍飛談興正濃,他當然不便硬生生的打斷。
且他還可以由此看出,可以和雲龍飛在為仙境傳人清名正譽一事之外,合作到何種程度。
雲龍飛續道:“若只是仙境傳人為天下武林著想,不想因名山仙境地關係,而不得不受三大魔門迫害,而設法消彌流言,大可不必一直留在長安。更何況老朽看得出來,仙境傳人並不如何看重名利,更絕不會為什麼國師之位而動心。既然尹傳人在這些情況下,仍還在長安駐留,加之老朽對歷來仙境傳人行事的見識,對朝庭的瞭解,猜得出尹傳人的目地,也就毫不出奇了。”
江碧海面露笑意,道:“雲堡主既然猜出來了,文峰也不便再隱 瞞。不錯,我留在長安不走,的確是想對付李林甫。只是那李林甫絕非是簡單人物,能坐穩相位十多年,連張九齡等名相都被他扳倒,絕非易與人物。我又是貿貿然毫無根基的進入長安,只是在知悉了他的種種惡行之下,有些看似狂妄地想對付他。既便我是仙境傳人,但能在這種朝庭之爭上,有著多大勝算,實在毫無把握。所以最開始瞞著雲堡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想把雲堡主拖進來,畢竟這不是江湖仇殺那麼簡單。”
他看著雲龍飛道:“所以,雖然雲堡主已經猜出來了,但文峰仍希望雲堡主不要插手,對付李林甫的事實在太危險哩。”
他的話倒絕沒有半點誇大,李林甫不但為相十多年,深受當今天子李隆基重視,且李林甫本身還是合道級高手,連現在的他江碧海,都毫無把握取勝。更不用談這雲家堡一眾連先天都未入的“高手”。
只怕不必李林甫出手,一怒之下,派點手下的“山賊”過來,要夷平雲家堡亦不是什麼難事,就算為免影響過大,不可能做到這地步,但要雲家堡裡面的重要人物,不明不白的怪病而死,卻絕對是不難辦到 的。
雲龍飛立時眉毛一堅。不滿至極道:“仙境傳人未免太瞧不起老 朽,太瞧不起老朽這雲家堡上上下下。他李林甫作惡多端,早就該死 了,我們雖然與官府關係密切,但卻絕對不會懼怕官府,即便那李林甫是當朝宰相。若不是決意要與仙境傳人一起,共謀出力對付李林甫。為顧及面子,老朽就不會特意來此了。”
這一點江碧海當然也早就猜出來了。不過是讓雲龍飛自己有機會能慨慷激昂的說出來而已。
江碧海笑道:“既然雲堡主如此說,文峰再說什麼推脫之辭。那就太過失禮且是不尊重了。有云堡主加入,文峰更有信心把握了。坦白說,雖然我是仙境傳人,武功或許要高明雲堡主一點點。但是在人生閱歷經驗,等種種方面,那絕對比不上雲堡主你來得豐富。對付李林甫這個奸相,正需要象雲堡主你這樣地人加人。對付李林甫的具體辦法。不知雲堡主有什麼方案沒有?”
雲堡主立時惶恐謙虛道:“老朽怎能當得仙境傳人如此讚譽,無論從那方面來說,尹傳人身為名山仙境傳人,在世仙人,都絕對遠超過老朽。人生閱歷經驗什麼的,對尹傳人可能是種極為有用的東西。但放在老朽這樣本性膽小怕事的人身上,絕對是一種束縛,更不能由此憑著經驗作出什麼計劃,想出什麼辦法。不瞞仙境傳人說,若不是猜出仙境傳人要對付李林甫,老朽是絕不會敢有對付李林甫這奸相的想法的。所以,出主意什麼的,仙境傳人請就此休要再提,老朽一切聽尹傳人吩 咐。”
他臉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