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表嫂她又那麼喜歡。她以前總是嘲笑表哥是石頭做的,說就是鐵樹開花,表哥也不可能懷春。看錶哥無奈又好笑的眼神,她就越發的樂不可支。沒想到表哥居然要做新郎官了。讓她覺得這個世界真的真的太可怕了。更何況這婚事的來由,心裡更是苦悶不已。哎,都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了。
這幾天她成了山下醉夢樓的常客,說不上為什麼,但是就是想來喝幾杯。從小家人都不讓她亂跑,更是連酒都沒見過,可是自從她十四歲第一次偷偷溜出去玩,和新認識的一個朋友一起去了酒館見識,她愕然發現,原來酒這東西是如此的合她的口味。
她從早到晚都泡在醉夢樓裡,反正大家都忙,誰也沒時間管她。更重要的是,她發現了這裡有一個她很有興趣的人。
蒼茫之聲
張無忌早就不知道要了多少壇酒了,他一個人倚在窗邊,看著太陽落下又升起,他從小到大都很少飲酒,他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很多人嗜酒如命。不過他現在已經在醉夢樓喝了三天了。因為他知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名句,但是他卻忘了“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的名言。喝得越多,他的腦子反而更清醒,以往的種種在腦中如煙花般放過。
月兒看著他已經三天了,他和前兩天剛來雲故邑的時候完全的不一樣了,要是不是碰巧看到他的臉,她完全認不出眼前這個就是她自己誇他“很英俊”的那個人。短短三天,他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眼眶深陷,面上烏黑,整個人頹唐的倚靠在椅子上。迷茫的望著窗外,看時間星辰變化,他傻傻的有時候笑笑,有時候露出一點亮色,甜蜜的神情,更多的時候是眨一下眼睛,就掉下一顆淚水。
又快到黃昏了,林涵天和趙敏的婚禮不久就要舉行了。張無忌猛得舉起一罐酒,往自己喉中猛灌。然後甩開酒罈,蜷在椅子上,發出嗚咽的哭聲。
月兒從來沒有見過男人這樣子哭,她那個石頭人一樣的表哥從來沒有見他掉過一滴的眼淚。而這個男人,哭得簡直不像男人。但是卻並不覺得他可恥,反而讓自己心酸的不行了,簡直要跟著掉下眼淚來了。
月兒終於看不下去了,衝了過去。大吼道:“你一個大男人,幹嘛在這裡哭的這麼傷心。”
張無忌聽到她的話,半天才反應過來,抬起頭,呆呆的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呆呆的說:“她……不要我了。”
月兒聽到這句話十分不爭氣的掉下眼淚來,卻叫道:“人家不要你你就坐在這裡哭,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你去把她搶回來啊!”
張無忌慘然的一笑,“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我以前不敢全心全意的愛她,我總是想著我們是死敵,是不可能有結果的。還誤會她,羞辱她,她擔心我中的毒,不顧危險來找我要給我解藥,差點被人欺辱,可是我,我冷笑著說她是咎由自取,還當著她的面向別的姑娘求婚。她為了救我的性命不惜觸犯國法家規,被處死刑。她被處極刑的時候我正在和別人拜堂成親。你說,要是你遇到我這樣的男人,你會怎麼樣?”
月兒不可置信的搖頭,淚水不斷的掉落,“不會的,你們之間怎麼可能有過這種事情!你騙人!”
“我也希望我是騙人的。她為我吃了多少的苦,流過多少的眼淚。她原來是金枝玉葉之身,萬千寵愛集於一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自從遇到我就很少有開心的時候了。我是她命中的魔星,讓她遠離幸福。我帶給她的都是噩夢般的回憶。”
“要換了我,我一定一劍刺死你!可是她並不恨你啊,她還…。。”
“對,她不恨我,其實她心裡還愛著我。我知道的。她從來就是寧可傷了自己也要讓我好。哈哈,我張無忌何德何能,能讓她如此待我。”他大笑起來,笑得顫出了眼淚。
“可是她最後還是不能再和我在一起了,她一直在生死邊緣上徘徊,她能活下來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我原來一直想著要好好的疼她愛她,彌補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可是她只想平靜無憂的生活下去。我卻一直什麼都給不了她,讓她能夠重獲幸福,我離開……我離開,從此不再見她,呆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默默的守望她。可以嗎。”
月兒聽著大哭起來,哭得那麼傷心,她哽噎道:“為什麼老天爺這麼折磨人,為什麼你們都要偉大的離開對方來成全彼此呢!為什麼你們就不能自私一點呢!要換了我,我死都不會放手的!”她還略顯有些稚氣的臉上露出倔強的神情。
無忌黯然的搖頭,“你還太小,很多感情你還不明白。”
“你怎麼知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