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覺得幸福的天旋地轉,激動的哭了。
張無忌趕緊給她擦眼淚,“芷若,我知道以前我不好,我今後會好好待你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周芷若害羞道:“你從來就只知道欺負我,你的心一直都在那趙敏身上,我怎麼能相信你以後會待我好?”
張無忌聽言臉色一變,他抬起頭看著衣櫃那邊,心中一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底下拿出一張畫像。對周芷若說:“這一張是趙敏的畫像,我原來一直都她美色所迷,不能明辨是非善惡,害了小昭和你叔叔他們的性命。從今以後,我張無忌發誓,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一生一世愛你,絕不對妖女有半點留戀!以此畫像為證!”說著,把畫像點上燭火。他兩眼死死盯著衣櫃的縫隙,決絕冰冷的目光寒徹心扉。周芷若看著畫紙一絲一毫的在烈火中燃燒,趙敏美麗的身影一點點的被蝕,化成星星點點的灰燼飄散,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感。
周芷若道:“你真的不後悔?”
“如果錯過了你,我才要後悔終身呢!”
周芷若嚶嚀一聲撲到無忌的懷裡,張無忌道:“我知道這個世上只有你待我最好,不會騙我害我。我們下月十五就成親好不好?”
“為什麼這麼倉促呢?婚姻大事,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啊。”
“我急不可待想看你做教主夫人的樣子,婚禮方面獅王他們會幫我們準備的,你放心好了。”
周芷若嬌笑道:“你真壞,吃定了人家。”
張無忌說:“那就這樣定了,我明早就去通知大家。”
他看著芷若沉醉在幸福中的臉龐,心中一陣愧疚。看她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他望了衣櫃一眼,輕輕的在她的粉面上一啄。周嬌羞不已。
無忌道:“很晚了,我叫人送你回房吧。”
周芷若微笑著點頭。送出。
張無忌回到房間,開啟衣櫃的門。他的心被狠狠震了一下。
昏暗的燭光下,她是那麼的美豔絕倫,頭髮披散開來,身上裹著他銀灰色的袍子。象一尊塑像一樣立著,臉上絕望悽豔的神采刺痛人的心扉,一對眸子象深不可測的海底,像是承載了很多,卻又像是一無所有。
張無忌解開她的穴道,不敢再看她。她卻微微一笑,“好精彩的求婚。恭喜張教主娶到如花美眷。我沒有什麼好禮相送,只能小小敬意略表心意了。”
說罷,她看了一眼四處飄散的菸灰。淡淡的笑了一下,從手腕取下一隻翠綠的翡翠鐲子,使盡全身力氣往桌面上一拍,這曾經的生日禮物就成了一片片的碎玉。
因為用力不止,這些碎片插入了她的手掌,血跡斑斕。張無忌看著心裡戰慄著抽痛,卻咬牙不語,手用力的撐著桌角。
趙敏舉起了手,看了一眼被碎片割的傷痕累累血流不止的手,輕鬆的笑了笑,好像毫無痛覺。
趙敏道:“我現在是俎上只肉,張教主是想現在殺了我,還是把我關起來等你大婚觀禮?”
張無忌惡狠狠的盯著她,生怕自己支撐不下去了。“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你走吧,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然會有老天收拾你的!”
她慘絕悽美的一笑:“多謝張教主美言。我也有句,我敏敏特穆爾要是對你張無忌還有半點愛意,天誅地滅不得好死!”說罷,胸中一口氣血噴出,濺到無忌的衣上。不再看他,一邊走出去一邊說:“你一定會為你今天所說所做的一切後悔的!”
張無忌看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黑濛濛的夜色中,終於不用再撐下去了,跪倒在地上。桌子的一角的酸枝木碎裂成木屑。他拾起沾滿血跡的碎玉,不用任何內力,雙手握緊它,血順著拳頭的縫隙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手心的刺痛刺激著大腦和心臟,痛得他失聲痛哭,淚流不止。
有的時候,哭也需要一個理由。
大婚之前
周芷若正沉浸在無比的幸福中,雖然已是深秋,但是她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欣欣向榮。院子裡的菊花開得也比往年雅緻動人得多。自從金毛獅王謝遜公眾宣佈教主的婚事,濠州上下一片喜悅。人們還是叫她周姑娘,但是態度明顯恭敬了許多,有說不完的奉承話。一直以來,她在濠州的身份都很尷尬,既不是明教中人,和張教主有那可承認可不承認的婚約,但又不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更重要是整個江湖都知道張無忌和趙敏的曖昧關係。她這樣難堪的身份在別人眼裡自然是很古怪,雖然表面待她和善,但是私下不知道有多少諷刺和嘲笑。而她,一直都隱忍著,要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