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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時辰不早了,早些安置吧,明兒還得早起給皇后娘娘請安呢。”萱草將郝萌的一頭長髮打理好,便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郝萌微微點了點頭,扶著萱草的手臂緩緩站起了身來,便往那雕花大床走去。
郝黛並沒有急著現身,她準備等物理只剩下郝萌一人的時候再出來,她現在在眾人的思維裡可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還是不要隨便讓別人看見的好。
“主子主子皇上正朝咱們這兒來呢,馬上就要到了”郝萌剛在床上坐下,外頭的小太監就匆匆忙忙地過來稟告到。
郝萌“譁”地一下就從床上站了起來,連腳上的傷都不顧了,快步又走回了妝臺前,對著眾宮女吩咐道:“萱草,快幫我把頭髮梳起來,不用梳地太複雜,看著清爽些就行。”
郝萌此刻早已沒了方才的鬱郁之色,整個人神采飛揚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萱草自也是為自家主子高興,一邊動作麻利地挽著髮髻,一邊嘴甜地說道:“主子,您看皇上多寵您啊,今兒可是十五呢,還這般特意地來看您,可想而知您現在在他的心裡看可比那皇后娘娘還重要呢。”
郝萌雖然是極愛聽這話的,但面上仍是一本正經地訓斥萱草道:“這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亂的,憑地讓人覺得你主子恃寵而驕,皇上不過是憐惜我受了傷,左右也只是過來看看我,並不在我這兒過夜,皇后娘娘與皇上這麼多年夫妻情分,我自是比不上的。”
萱草吶吶應是,聽著郝萌這話,倒也聽出些弦外之音,皇后娘娘與皇上這麼多年夫妻感情?那主子的意思是,若是她比皇后娘娘早嫁給皇上,現在可就沒皇后娘娘什麼事兒了。
萱草將將給郝萌挽好頭髮,薄施了點脂粉,那朱梓驍就已經到了漱玉宮門口了,小太監尖長的一聲“皇上駕到”聽在郝萌耳中如同仙樂之音,卻讓那躲在屏風後天的郝黛微微皺了眉頭,心中有些鬱悶地想著:不是說那朱梓驍今天應該是要去皇后那邊的嗎,怎麼就跑到郝萌這邊來了,看來這郝萌還真是很得朱梓驍的喜愛呢,害得她還得再等一會兒了……
朱梓驍緩步進到了寢殿內,看到郝萌已經站在門邊上恭敬地等著他了,她微微低著頭,朱梓驍的視線正好看到她那白皙纖長的脖頸和微微泛紅的耳垂,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腦海中閃過另一幅幾乎差不多的畫面,本是緊抿著的唇又是往下垂了許多。
“皇上……”郝萌低著頭,看著那雙熟悉的明黃鞋履停駐了許久都沒有動作,便有些疑惑地抬頭輕喚道。
朱梓驍看著眼前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嬌美面孔,微微笑了笑,親暱地將郝萌扶起,溫柔地與她說道:“朕這麼晚過來,擾到愛妃休息了吧?”
郝萌順勢柔柔地靠在朱梓驍的懷中,羞怯地回道:“怎麼會呢,皇上能過來是臣妾的福氣,臣妾就算一晚上不休息也無礙的。”
朱梓驍已是半摟半扶著郝萌到了軟榻上,兩人坐定之後,屋內伺候著的宮女們便俱都識趣地退了出去。
“皇上今日怎麼會過來了,皇后娘娘那邊……”郝萌一臉甜蜜地靠在朱梓驍的懷中,有些欲言又止地問道。
“朕想你了,便想先來看看你,怎麼,愛妃不喜歡朕過來嗎?”朱梓驍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郝萌的秀髮,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
“臣妾自是希望皇上來的,只是皇后娘娘那邊,臣妾怕……”郝萌語氣有些為難地說道。
“愛妃不用擔心,皇后向來是個大度的,她也知道你受了傷,且朕又不是在你這兒過夜,也不算壞了規矩,皇后不會對你有什麼微詞的。”朱梓驍似是安撫地對著郝萌說道。
郝萌沉默了一會兒,方才低聲應道:“是啊,皇后娘娘是個極大度的,可不像臣妾……”
“怎麼。愛妃吃醋了嗎?朕現在可還在你這兒呢。”朱梓驍調笑著輕聲在郝萌耳邊問道。
“臣妾哪裡敢吃醋,只是想著皇上要起別人那兒,心裡難受,臣妾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臣妾實在是控住不住……”郝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配著那嬌弱綿軟的語氣,當真是我見猶憐的緊。
朱梓驍只是淡淡地聽著,臉上的笑容好像是帶著的一個面具,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他輕輕捧起郝萌那落寞的臉龐,輕笑一聲,“愛妃真是傻,朕不就在你身邊嗎,何必胡思亂想呢,愛妃該是知道,朕對愛妃是不一樣的……”
郝萌看著朱梓驍黝黑的眼眸,有那麼一瞬間的意亂情迷,似是不管眼前人說什麼,她都會無條件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