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忙跑往朱凌裕的房間跑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吐血了呢?”莫昇一遍疾步往前走著,一邊低聲似是對著身邊的什麼人問道。
“都是我的錯,你先別問這麼多了,等治好他之後。我再告訴你。”郝黛從一旁的陰影中顯出身來,神情萎靡地回道,方才在那婢女進門之前,她就先從窗戶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去了莫昇的房間找到他,莫昇這才能這麼快地趕過來。
兩人很快便回到了朱祁鈺的臥房,莫昇給朱祁鈺把了脈。面上的神色凝重非常,然後又拿出藥箱中的金針,飛快地紮在朱祁鈺胸口的幾個穴道上,最後拿出一個金色的小瓷瓶,倒出裡面的一顆黑色丸藥,塞進了朱祁鈺的口中。
做完這一切,莫昇才似鬆了口氣的模樣。緩緩直起身來,郝黛本是一直站在他的身後,不敢打擾他,此刻見他完事了,便上前一步問道:“怎麼樣?他還好吧?”
莫昇第一次對郝黛沒有了好臉色。語氣頗有些怪責地說道:“我若是再晚來一步,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來也救不活他了,你到底是怎麼刺激他了,這才剛接好沒多久的心脈差一點點就又斷了,心脈若是二次受損,這人當真就是離死不遠了!”
郝黛低著頭沉默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莫昇還想再說什麼,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立即推了推郝黛道:“你先離開吧,燕王他們過來了,今天這事咱們以後再說。”
郝黛沒有反駁,最後深深看了朱祁鈺一眼,便飛快地從窗戶離開了,莫昇看著郝黛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面白如紙的朱祁鈺,無奈地搖了搖頭。
“鈺兒怎麼了,怎麼會忽然吐血呢!”郝黛剛離開,朱凌裕便跑了進來,他的身上只批了一件外袍,沒有束髮,連鞋子也只是套在腳上,一看便知道是得了訊息就從急急床上下來的模樣。
莫昇與他俯身行禮,而後安撫地開口道:“王爺放心吧,世子殿下已經沒事了,在下想許是世子殿下身體裡的淤血未清,這才會嘔血,不過方才我已經與他餵了我的秘藥,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朱凌裕聽莫昇這麼說,緊皺著的眉頭才稍鬆開了些許,但依舊是語帶擔憂地問道:“那不知那淤血是否清乾淨了,以後不會再這樣吐血了吧?”
“王爺您放心吧,這要世子殿下保持平順的心情,就不會有事了。”莫昇與朱凌裕解釋道。
朱凌裕點了點頭,坐在床邊上,看著朱祁鈺慘白的臉色,重重嘆了口氣,自責道:“哎,這孩子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這次卻在鬼門關走了好幾遭,他雖然口中說沒事,但受了這麼重的傷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沒事呢,都是我這個當父王的害了他啊,若是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拼死也要跟皇上請求把他留在京城裡的……”
“王爺您不必自責,發生這種事,是誰都無法預料到的。”莫昇只能在一旁輕勸道。
朱凌裕長長嘆了口氣,又是看了朱祁鈺一會兒,才抬頭與莫昇說道:“莫神醫,您先回去吧,鈺兒這裡有我照看著呢,你大半夜地過來,也著實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那王爺也莫要太過勞累了,在下告退。”莫昇知道是今晚是勸不動朱凌裕離開的,便又是俯身行了一禮,離開了房間。
府衙門外,藍貞倚在一棵大樹上,單手託著腮往府衙裡頭看著,只是那眼皮似是頗為沉重的模樣,好幾次都差一點闔上了,心中想著,郝黛跟那小世子應該也談得差不多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商量出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
藍貞正想著呢,耳邊忽然聽到一個極微小的聲響,面色即刻便嚴峻起來,飛快地吹了一個口哨,然後將手伸到了腰間的口袋裡,緊張地往四周看著,片刻之間,便有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向她攻來,藍貞認識這些人的打扮,朱梓驍的暗衛,藍貞飛快地從樹上躍起,將手中一大把淬毒的暗器扔了出去,卻發現她的那些毒物並沒有很快聚集過來,待到有一個暗衛逼近她,她才從對方的身上聞到了雄黃粉和驅蟲草的味道,藍貞知道這一次這幫人是有備而來,一旦對方有了防備,她最拿手的蠱就不是那麼好下了。
藍貞本身的武功並不太高,因著有高超的蠱術和毒術傍生,所以她也並不刻意鍛鍊武功,此刻對上這麼多個武功精湛的暗衛,她很快便落了下風,就在她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幾枚小石子破空飛來,砸中了逼近藍貞身前那幾個暗衛的後背,藍貞大大吁了一口氣,一個凌厲的轉身就脫離了包圍圈。
郝黛此時已經持著一把短劍殺進了那群暗衛當中,她的劍法極為凌厲,簡單卻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