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然而雖修補精巧,看在本已熟悉此物的她眼中,卻依然裂痕隱隱。
離了南嶽之後。車隊一路行到中虞後,她才見到兼程趕來的上官憑。一問起來,方才知道上官憑先是去了佑城將晴兒帶了回勝京宮中,然後卻又去請了江湖著名的毒醫範喧進宮為太后診病,一來一去便耽擱了好些時日。他對寧宛然與楚青衣倒也並不隱瞞,一一將情況說得清楚了,卻將楚青衣氣地倒跌,當場便賞了他一記耳光,大罵他助紂為虐。欺凌弱女。
寧宛然卻只是沉默。蕭青臧畢竟還是蕭青臧,絲毫也不曾改變。凡事總要做得十全才肯罷手。先是下了國書立自己為後,將自己高高抬起,弄得南嶽措手不及,束手無策,繼而又尋了晴兒,以防自己再有對策他也好應變。
她不由打從心裡嘆了口氣,這個男人,其實比嶽漓涵更難應付。晴兒的事,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只是她也不曾過分的擔心過。既已決心回宮了,晴兒在宮中其實也好,剛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她放出了宮去,也免得她日後還要隱姓埋名,擔驚受怕。
楚青衣打了人,心中尤覺不解氣,但見上官憑白皙如玉的面上一個鮮紅的掌印卻終究不忍再打下去。打人不打臉,素來便是她的行事宗旨。
人要臉、樹要皮,你若弄得人顏面全失,卻須怪不得人處處與你為難,不死不休。這也是為何她雖在江湖之上任性而為、肆意行事,卻一直少有仇家的原因。
人若得罪了她,吃地多是暗虧,弄得哭笑不得卻還不好宣揚,說不得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了。待到下次見面,見她笑吟吟的熱絡模樣,縱使心中傷得滴血,卻還不得不陪了笑臉打著哈哈,生恐她一時怒了,宣揚了出去,搞的人盡皆知地。
寧宛然獨自坐了一會,忽然便覺窗戶一動,似有一陣清風襲人而來,抬眼望去,楚青衣已到了。她忍不住笑了笑,看著她:“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