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今兒晚上就算了,我頭疼得緊,等正燈那日,我們一同去看燈!”
年節裡,日子過得既快又慢,只是略眨了下眼,眼看著便已過了十八,落燈之時,整個都一片鬧騰,各種燈節的評選紛紛塵埃落定,喜氣洋洋之外也見了暮色,畢竟落燈之後,這個年也就算是過完了。
觀天台下燈火燦爛。煙花如夢幻般在腳下綻放出種種光輝。一時熱鬧無比。轉瞬卻又終歸寂寥。觀天台上夜風吹拂。衣袂飄然似欲凌雲。
寧宛然斜倚在觀天台上。喝下最後一口“碧水竹”。嘆息道:“只願此後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夕!”她已微醺。面上紅暈淺淡。眸中波光氤氳。越發如夢似幻。
楚青衣大笑舉瓶道:“只要你在都一日。每年燈節。我必來陪你。決不食言!”
石楠在一邊輕笑道:“也算上我一個!”跟著仰頭喝下水晶瓶中最後一口酒。三女之中。她地酒量本就最好。雖算不上千杯不醉。似碧水繡這般地酒。喝上十斤八斤也全無問題。
因為蓮兒不通武功。石楠地輕功又不足以帶一個人躍上這高高地觀天台。因此蓮兒便主動拒絕了楚青衣帶了寧宛然上去再下來接她地建議。獨自留在了小院。
寧宛然一笑。應道:“一言為定!”因舉起手來。楚青衣與石楠會意。各自舉手。握在一起。相視一笑。均覺心中舒暢。
葉飄零人雖在都,卻並不經常過來,只是常在別人意象不到的時候忽然出現。有時甚至並不與寧宛然見面,每次一來卻總是留下些東西,或一枝疏影橫斜的紅梅,或一包熱乎乎的栗子,甚或是一兩件精緻玩物,使得寧宛然全然無可奈何。
楚青衣那日受了他一通調侃戲謔,再不肯幫他說一句好話,卻也並不說甚是非,只是冷眼旁觀而已。石楠卻都笑笑的,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
子時,最後的一撥煙花終於燃盡,凝碧湖畔的人們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