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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是見了些成效了。

三人坐下不久,才見了蓮兒捧了一隻精緻的玉匣子過來了,寧宛然忙拉了她一同坐。蓮兒在葉飄零身邊隨便慣了,何況寧宛然素日也並不真當她是個下人丫頭,便也坐了下來,笑著捧了玉匣子給眾人看,那匣中裝了滿滿的半開的粉色梅花。

“我剛在院子裡摘的,一會子拿來煮酒,那味道可香得緊!”

寧宛然笑了起來,接過她手中匣子,笑道:“虧你想得周到!”觸到蓮兒小手,只覺那手冰涼冰涼的,不由一陣心疼,忙使喚著楚青衣去將亭角的火盆挪了來給蓮兒烤上一烤。

楚青衣起身挪過火盆,笑向蓮兒打趣道:“你這主子體恤你,倒拿了我來做苦力!”

蓮兒撲哧一笑,忙提了桌上的酒壺給楚青衣斟得滿了:“我幫楚公子斟酒,以謝公子!”

那酒傾倒出來。色澤純碧似寒潭碧水。被冰瓷酒杯一襯。那酒杯便似碧玉雕成一般。

寧宛然看在眼中倒不由怔了一下。愕然道:“碧水竹?”便抬了眸去看蓮兒。這個丫頭。我叫她莫要去取這酒。她畢竟還是去取了。

石楠注目看著那酒。倒忍不住讚了一聲:“這酒顏色卻好

蓮兒見她稱讚。忙又給她斟滿了。對寧宛然略帶不滿地目光視而不見。笑道:“這是我家公子自釀地果酒。名曰‘碧水竹’!”

楚青衣仰一口飲盡。只覺入口清沁。直涼入心肺。脫口讚道:“好酒。不辜負我偷偷潛進葉府做了一回地賊!”敢情這酒。竟是楚青衣被蓮兒唆使。去葉府取了來地。

寧宛然苦笑搖頭。她拿了不欲別人查知為藉口。不許蓮兒去葉府取酒。蓮兒卻偏叫了楚青衣去。楚青衣輕功原極高妙。即便日間進出葉府。怕也無人能夠覺。她自也不好責備蓮兒。蓮兒又移了酒壺給她斟得滿了。寧宛然眼見杯中碧色盈盈。不由痴了一刻。想起葉飄零。心中一時悵惘莫名。這個丫頭呵。總在時時提醒自己。有那麼個人在。

石楠已喝了一口,笑道:“這酒味道極好,只是不曾溫上一溫,這大冷的天,忽然喝了,竟覺得寒沁入骨,忍不住要打上幾個寒戰!”

寧宛然聽了這話,便笑了起來,一時想起昔日的紅酒,因道:“這果酒,原不比其他酒,是不能熱的,一旦熱了,味道便也變了,倒是冰上一冰,味道更覺醇厚佳美!”

蓮兒笑著點頭道:“正是如此!以往少爺也常放些冰塊鎮上一鎮,味道果然清冽許多!”

四人飲著酒,隨意的說說笑笑,寧宛然原無多少酒量,幾杯下去,面上便現了紅暈,越言笑無拘。楚青衣酒量雖不甚宏,卻比寧宛然略勝一籌,所喝的又是果酒,一時半會的,倒也不曾顯出酒意來,只是一疊連聲的贊:“好酒!”

飲至酣處,寧宛然便自來了興致,又有了幾分酒意,便硬是逼著楚青衣去房中取了簫來,自己湊簫近口,幽幽的吹了起來,卻是一曲“梅花三弄”。

林中原甚清幽,幔帳外又是白雪茫茫,一派瓊林玉宇,如夢如幻的景緻。此時又借了月影雪光,鼻際梅香宜人,耳中簫音婉轉,三人不覺都有些痴了。楚青衣忽而清嘯一聲,飄然起身出了幔帳,隨手摺了一枝梅,隨著空靈飄渺的簫聲信手揮舞。

她的輕功在當今江湖,若稱第二,再無人敢僭號第一的,人行雪上,一無痕跡。這一路舞了起來,但覺青衣飄飄,當真是翩若驚鴻,矯若遊龍,衣帶當風之處,迴風舞雪。

這路劍法其名恰恰也是“梅花三弄”,原是楚青衣在江湖上無意得來。這路劍法舞將起來身法飄逸靈動,劍勢優雅悅目,其實卻無多少威力。

楚青衣曾不止一次的笑稱之為“花樣子”,活似唱戲一般。她當年拿了這路劍法教給凌雲鴻,原也存了壞心思。當時凌雲鴻初涉劍法,倒是花了不少的功夫,才將這劍法學得了九成的神韻,卻不料在楚青衣面前舞了一次,直將楚青衣笑得倒跌,連稱他若是去了燕子樓,必能將驚鴻比得從此再不敢舞,直氣得凌雲鴻幾乎吐血,此後便再不曾使過這劍法。

楚青衣自己因此倒也記住了這套劍法,此刻舞將出來,比之當年的凌雲鴻何止勝了一籌,衣袂飄然之間,直有天人之姿。

簫音嫋嫋,將止未歇時候,楚青衣青衣一拂,優雅的7,梅枝脫手,一聲輕響之下,快逾閃電一般直直插入了臨近的一株梅樹,那梅樹一陣輕晃,枝頭落雪紛紛而下,她人卻已飄然入了幔帳,青衣之上竟不曾帶了一星半點的雪花。

石楠這才回神,脫口讚道:“好!”

蓮兒早看的呆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