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如蠱一般,不知不覺的便迷了你的心魂去。漸漸的便成了你骨裡的血,心頭的肉,一時半刻不見,都覺想念得緊,當真見了,便又覺得心中溫暖安寧。
伸手替她攏了攏凌亂的長髮,卻不提防輕輕扯了自己一下,不覺一愣,原來適才狂亂之中,竟有一綹髮絲與自己的發糾纏了起來,微微的笑了一下,忽然便想起一句詩:“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心中便有些意動,竟並指如刀,小心的截下了這一綹糾纏的髮絲。
自己拿在手中看了會,都覺有些荒唐,登基已有十年餘了,妃嬪亦不在少數,竟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低了頭,吻一吻她玉白的額,心中有淡淡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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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衣依舊穿著她的男裝,自沒了武功,她其實是一步也懶得動,連去個浴池子,亦是找了頂竹抬子一路抬了過去的,比之寧宛然還要不如。
她們二人原本就住了兩個對面的院子,出來時寧宛然乍一見了竹抬,倒忍不住調侃了她幾句,楚青衣只是有氣無力的爬上竹抬,閉了眼睛便裝睡。
寧宛然為之失笑,心中倒也知道她的鬱悶,便也由得她去了。
楚青衣本已有了幾分睡意,此刻一上了竹抬子,感覺一晃一晃,三分睡意很快便成了七分,歪在上面便睡著了。一路搖搖晃晃的倒也覺得舒服得緊,於是便朦朧的想,其實不會武功也沒什麼,到哪兒便找了人抬了便是。
搖晃了一會,忽然便停了下來,耳邊隱約的便聽到有人說話,隨即有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一雙有力的手臂便抱她下了竹抬。她晃了一下頭,很累,不想睜開眼睛,於是便往那人懷裡靠了靠,很溫暖舒服的懷抱,清爽的氣息似曾相識,她哼了一聲,理所當然的拉了那人的衣角,睡的更沉。
上官憑嘆了口氣,看著床上的人兒,她睡的很香,白玉般的面龐上有著淡淡的紅暈,水色瑩潤的薄唇微微勾起,帶出一絲嫵媚的笑。半長的發仍不見長,怕是還得養上好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