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齊芙一聲冷笑:“蘭酥酥,當日你我相抗,你稍勝一籌。今日沒了墨言的掠陣,而我兄妹二人同心同力,以二對一,你覺得,你還有勝算麼?”
酥酥還未答話,一聲清朗的男聲傳來:“以二敵一稍嫌不公,算多我一個,如何?”
境七十二
境七十二
聲音剛落,刺目的光芒一晃而過,眾人只感到陣陣銳氣颳得人臉皮發疼,那股無堅不摧的金元力澎湃四溢,一個赤金身影已經立於酥酥的身側。臉上那赤金面具,更顯得森寒凜冽。
對於突如其來的金家之人,酥酥臉色如常,冷凝如初,連微微瞥上一眼都沒有。聖地之內,除了墨言,其他眾人居心叵測,是敵是友又有誰能說得清楚。指不定逃出狼穴又入虎窩,只是,對酥酥來說,心中還是閃過一絲欣慰。落入金家之人的手中要比被齊芙兄妹二人擒住好受得多了。頗為奇異的是,她隱隱感覺對這金家人對她心存善意。
只是對於齊芙兄妹來說,業已手到擒來的結果竟然無端端出現了個程咬金,這種感覺,儼然如即將□時被人衝門撞破一般極盡沮喪和陰翳。
齊心眉微皺,隨即便輕笑出聲:“金兄此舉,意欲何為?”
金袍男子聲音中多了一分戲謔:“齊兄莫不把金某人當成了傻子不成,這不明擺著的事情麼?你們兄妹已然聯手,餘下的眾人要都是單槍匹馬,不遲早要讓你們各個擊破?今日我若不出手,怕是繼酥酥姑娘之後,就輪到我遭殃了。”
齊芙略一沉吟,便嬌聲開口道:“金兄此言差矣。你我齊,金兩家,在十荒境中落地生根至今已經數百年之久。我們兩家與海族雖然彼此之間亦是爭鬥不休,但說到底,十荒境有今日這番蓬勃的局面,卻都離不開我們三家這數百年的奮鬥和成長。若論親疏,你我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世交之家。”
齊芙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誠摯之情,“金兄應該知道,我們這一行人中,最具威脅的應該是那十荒境外而來的墨言和眼前的蘭酥酥。金兄若是願意,你我兩家聯手將蘭酥酥擒下,改日與那墨言正面交鋒,也能省下我們不少功夫。”
齊芙笑了笑,瞥了一眼酥酥,“蘭姑娘,以他對你的一腔深情,你說若是要他自裁換你一線生機,他該不會拒絕吧。”
本想看到酥酥驚恐心疼的打算還是落空了。酥酥唇角一勾,淡然一笑:“齊小姐在十荒境號稱豔絕天下,智謀無雙,與他兩次交鋒,竟還不清楚對手的性格脾性。連玄武也對我家夫君奉命唯謹,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頓了頓:“至於我站在這裡,齊小姐想擒住我,竊以為,也不是什麼十拿九穩的事。”
齊芙臉色一暗,被酥酥的這頓搶白著實讓她心生不忿,可齊小姐依舊輕哼一聲,便望向赤袍男子,柔聲道:“十荒境就是我們金,齊兩族的家,我們守著聖地這麼多年,就算真有寶物,也當屬於我們共有才是,豈能便宜了外人。金兄若是應允,我們兩家聯手,餘下之人,豈有敵手?聖地之寶,我們各取所需,有道是奇寶有靈,只要擺平了其他人,這些寶物我們三人,便隨緣得之。我齊芙,願在此立下血誓,絕不行那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下作事。”
齊芙一說,齊心臉上閃過一抹急**言又止。血誓是擁有神秘力量的誓言,違背誓言之人,均會受到自身血脈元力的反噬而亡。齊心自認為討好金家人不過是權益之舉,豈能為此冒險至此。
但齊心不知道的是,對齊芙來說,只要能夠擺平眼中釘墨言,將其紫玉據為己有,那麼最有機緣得到聖地寶物的,除了她,別無他人。若金家人真有機緣得到一些好處,只要自己實力大增,還有老祖宗坐鎮齊家,十荒境內,除了玄武,又有誰能真正要挾得了他們。不,或者連玄武,也無法真正對他們齊家構成威脅。
若赤袍男子是土生土長的金家人,齊芙的提議定會讓他心動不已。只可惜在這一點上,齊芙錯估了一切。若論起雙方的熟識程度,說到底,他與酥酥才是舊識。這件事,天知,地知,便只有他知曉。
赤袍男子幾乎不做任何考慮,便朗笑出聲:“在下以為,和墨先生蘭姑娘合作,要比與你兄妹二人合作靠譜得多了。若論親近疏離嘛,在下與蘭姑娘是一見如故,與墨先生相談甚歡。”頓了頓,“再說了,一向算無遺策的齊大小姐會讓在下平白占上這麼一個便宜,在下惶恐呀。”
赤袍男子侃侃而談,耳中卻突然響起酥酥的傳音:“金先生,可有把握帶我離開?此時不宜久戰,我中了他一匕,而且那匕上,有毒!”酥酥無奈一笑:“若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