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
“那就不去啊!你不想當皇帝逼你也沒用啊!”我終於脫口說出來。一旁林青葉飛速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點責備。我無視他的眼神:“西弦,你知道人活著是為了什麼麼?”西弦默不作聲。“人活著,要對得起自己。”我平靜地看著他。
西弦苦笑了一下,許久,說:“錦荷哥,我還要對得起大家。”隨後站起來,“其實我真羨慕你……我走了,剛回來很多事情要安排,明天再來找你吧。”然後鞠了個躬,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求回覆……求回覆……求回覆……求回覆……(怨念了)
☆、新年
這一躺就是一個月。我在床上待得快要發黴了,整天什麼事也幹不了,只能聽林青葉他們講故事。
“荷荷,你知道太陽宮的故事麼?”林青葉又在我床邊唸叨。
“你已經講了四遍了!”我已經快會背了!我瞪他一眼。“就不能換個麼?或者講個笑話也行……”看到他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撇撇嘴,扭過頭去。自從若干個世紀前我給他講過了那幾個冷笑話後,這孩子對我講笑話的能力就已經徹底懷疑了。
桂子從側門走進來,探了個頭:“公子,您要的栗子。”桂子跟著林青葉一路,那天醒來時之所以沒在我面前出現,是因為被打發去送東西了。但是這小子一回來就立刻飛奔到我床前,苦的稀里嘩啦梨花帶雨的,別提表現得多傷心,還一邊哀嚎老爺怎麼辦啊大公子怎麼辦啊對不起死去的老夫人啊云云。我接過栗子,撥了一個遞給他,頭一仰,說:“桂子!爺賞你的!”桂子被我弄得一愣,不過早就習慣了,嘿嘿一笑:“爺您吃著吧,我先出去了。”便走向門外。
“繼續繼續!換個故事塞!”我又轉向林青葉。
他想了一會兒,問:“那……荷荷知道荷花精的故事麼?”那是什麼?我搖搖頭。他笑笑:“從前有個英俊瀟灑的書生,整日在荷塘邊讀書。有一天,他看到一個美貌的女子搖著船在荷葉中若隱若現。他發現那個女子對他笑,他就被迷住了。”
“那女的就是荷花變的,不用說了肯定是這樣!”我擺擺手,這種故事我聽多了!聊齋什麼的一大堆全是某書生和某妖怪的戀愛。
“是。你聽過?”林青葉點頭。還用聽過?這不是廢話麼!“他和女子相愛了,倆人很甜蜜地生活著。可是後來書生被選中參軍,荷花精便一直等在那片池塘。再後來,有人說書生死了,但是荷花精依舊等在那裡,相信書生一定會回來。”林青葉頓了頓,“你知道為什麼荷葉是張開的麼?那是荷花精為了在給愛人回來時能給他一個擁抱。”
我抿了抿嘴:“開什麼玩笑!圓的才能更好地利用張力浮在水上吧!”嗷!原諒我是一個沒多少浪漫的理科生吧!老子畢竟被ABCD萬有引力摧殘了三年啊……
林青葉敲了我一下:“你就不能詩意點。”“詩意?詩意是什麼?可以吃麼?”我做出無辜狀。林青葉笑笑,開始剝栗子。“張嘴。”他把栗子遞到我口邊。我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當我多大?林保姆?”“保姆?”林青葉皺皺眉。我抓抓頭:“就是……管小孩的人!”林青葉微微笑著搖搖頭:“我若不喜歡你,又怎麼會管你。”這句噎的我差點沒喘過氣來,臉不知道為什麼刷的紅了。我一口把栗子咬掉,連他的手指一併留了個牙印。林青葉哎呦了一聲:“屬狗的麼?”我哼哼著,做個手勢:“低調低調。”然後又笑了。一切就好像是從前,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種寧靜,這種溫馨,這種快樂……我想,我已經習慣他了。
我不知道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從他們零碎的話語中大概可以猜出公西泖的人馬一直在找西弦,而朝中已放出四皇子仍然活著的訊息,公西泖無法順利繼位,朝廷聯合青琊教出兵攔截公西泖的大軍,兩邊損傷都很重。公西泖搬來救兵東臨王,也就是西弦年過六旬的大叔叔,雙方似乎一直處於一個僵持狀態。哦!麥葛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節啊!
“已經是冬天了啊。”我對著手掌哈了口氣。林青葉從後抱著我,頭靠在我肩上:“荷荷喜歡冬天麼?”我不大習慣地動了動脖子:“喜歡啊!冬天有雪啊!”林青葉笑笑:“下個月要過年了,荷荷是第一次在無字宮過年呢!”我哼哼了兩聲:“過年啊……”沒勁!以往過年都是坐在電視機前,一邊捧著電腦一邊不時地抬頭看一下春晚的!這裡什麼都沒有,有什麼意思嘛!
“有表演麼?”我偏著頭問。
林青葉愣了一下:“表演?宮主會籌辦一場大宴,會請樂班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