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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塊長形的石碑立在前面,擺了好些不知從哪摘的梅花。

“她生前最愛花。”公羊雲天坐到了地上,面對著石碑。

我繞著這個簡易的墓走了一圈,問:“公羊大哥,你一直住這裡麼?”“是。”公羊雲天依舊望著石碑。“但是這裡好像很荒涼啊!離村莊什麼的都很遠啊!自己住不會很……悶麼?”

我想起這附近就沒幾戶人家。他淡淡地搖搖頭,笑笑:“你不明白的。”我不明白什麼?“就算你思念她,但是,畢竟她已經……”“我答應過她,守她一輩子。”公羊雲天摸了摸石碑,把

上面的積雪推開,“不論生死。”

我沉默了。守她麼。沒有誰可以為誰悲傷一輩子,但是當守護你已成為一種習慣……在守的,或許不只是你了。不想毀約,為的是堅守曾經的自己。因為曾經的自己,那麼愛她。我一同

坐下來,抱著膝。“曾經有句話說,人死了,就只能活在別人心裡。”我看著石碑上已經殘舊的刻字,“其實她還活著吧。”

公羊雲天笑笑,沒有回答。許久,他開口:“我一直想把她留下的孩子找到。雖然不是我的,可是卻是我最愛的女人用生命換來的。”

我抿了抿嘴:“那找到了麼?”

公羊雲天搖頭:“臨終前她一直掛念著孩子,等我安葬完她,那孩子連同包裹孩子的布就都不見了,只剩下當時一起放在搖籃裡的信掉落在地上。”

“信?”

“弋兒知道自己將死的時候,拼命寫下的,留給孩子長大後看。但是終究也只寫下了一個名字而已。”

“是那個孩子的名字?叫什麼?”

公羊雲天頓了頓,從懷裡取出一張老舊的信紙開啟來。上面斑駁的墨痕顫顫巍巍,隱約可以辨認出一行字。“致吾兒蘇瑾……蘇瑾!”我靠!這這這……居然和我的本名一樣!公羊雲天收起信紙,小心地放進懷裡:“僅憑名字無可考證,當年的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