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麥一口一個爹地叫得順溜無比,非常有”禮貌”的打斷了真田的話,”他的名字叫做切原海帶。”
“哦?日本名字翻譯成中國名字還真是奇怪呢。”老師眯著眼睛笑啊笑。
“你……”真田氣得黑臉變成了紅臉。
“我是跟媽媽姓的我叫喬麥麥,是赤也的姐姐。”喬麥麥一副教養良好的樣子,”我和赤也是中日混血。”
“我……”
“我爸爸他工作很忙所以赤也說了好久他才來的。”喬麥麥將胡說八道的功力發揮得淋漓盡致,而真田的玄武岩臉已然滄桑得成為了古生物化石。
“哦,”老師依然笑得如沐春風,仔細打量了真田一番,”這麼說切原先生結婚結得挺晚的啊,孩子才讀初中吶。”
“我爸爸說晚婚晚育好。”
“看來外國人也贊成計劃生育呢。”
“是啊是啊,響應黨的號召嘛。”
“切原先生,不過還是要說說切原同學的英語成績,你看啊……”滔滔不絕喋喋不休沒有讓真田有絲毫插嘴的機會,真田在老師如大海般浩瀚的口水裡凌亂了,心情沉痛地想道:強者只有一個!這是對強者的考驗……但是幸村你一定要回來,讓我們一起承受……
“啊,說了這麼多不知道切原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老師終於停了下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爸爸啊,”喬麥麥到最後也沒有給真田任何機會,”……他是在靖國神社裡收香油錢的。”
“噗”老師微笑著(?)噴出一口水。
…………
半個小時後,當真田彷彿生鏽了的機器人一樣僵硬地走出教師辦公室,喬麥麥禮貌地朝老師鞠了一躬走出門去,但隨即又好象想起了什麼站定,轉過身衝老師微微一笑。
“老師,我可以問你姓什麼嗎?”
“恩?”依然微笑的老師彷彿有點詫異,但還是回答道,”我姓杜。”
“這樣啊,”在喬麥麥迴轉身帶上門前,杜老師聽到輕輕的一句,”我還以為你姓不二。”
真田彷彿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行屍走肉一般走在去朱雀堂的路上,可是身後的喬麥麥倒是一副興致很好的樣子。此時朱雀堂網球場上王者立海大和雜牌軍團的比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立海大第二雙打丸井胡狼以4:6負於棧�救羧俗楹希�諞凰�蛄��釋躋�7:5勝了千石與觀月,第三單打柳以6:7輸給金太郎,第二單打白石和小海帶正在進行搶七局,如果這局雜牌軍贏了那麼比賽結束,幸村也只好蹲在神壇上沒辦法走下來。
喬麥麥走近網球場,只見”聖書”白石打法乾淨利落毫無破綻,而化身為惡魔的小海帶紅著眼睛肆無忌憚地攻擊著,比分咬得死死的,拉不開差距。喬麥麥突然覺得白石的動作有點不自然,仔細一看他身上穿的那件網球服,緊繃繃地像緊身衣。喬麥麥突然想起那天她十分好心地幫她的”老公”洗了那件衣服但是後來好象有點縮水……
最後一球!惡魔海帶渾身上下散發出邪魅的氣息,嘴角掛著一抹嗜血的笑容,一邊狂笑著一邊大喊”立海大必勝”
而白石也絲毫不敢鬆懈,死死盯著球的來向,網球帶著凜冽的氣勢如隕石穿透大氣層燃燒著迎面而來。白石舉起手對準球猛地一擊
“咯拉…”
緊身網球衣在白石的大力揮拍之下四分五裂……
緊緻的肌肉,線條優美的身體,袒露在眾人的目光下……
小海帶的紅眼消失了……
立海大的吶喊消失了……
女神帶著微笑成為雕塑了……
世界靜默了……
只有喬麥麥這個罪魁禍首一臉同情地看著幸村說道,”哎呀怎麼辦。把切原從惡魔變回來的秘密洩露出去了!”
然後再微笑著看著呆滯了的白石,”原來只要在他面前脫衣服就好了。”
…………
一群大雁飛過,一會排成人字,一會排成一字。
“還有,”喬麥麥仍然沒有放過幸村,指了指落在切原身後的黃色小球,”你們……好象輸了。”
這時候立海眾才如夢初醒,紛紛驚駭地回過頭看著幸村。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輸……代價比任何一次都慘重。
因為他們曾說,如果輸了,全體正選要去海里……倒立。
因為他們叫做:立,海,大。
喬麥麥遠目,望著日漸西沉的太陽,無限文藝地作起了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