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丫鬟,那也是一條人命,也許你覺得無所謂,可我在乎,所以你這道歉,我替半月受了。”
隨即衛伊就吩咐沉珂他們把半月送回去養傷,然後朝衛芯雅使了個眼色,跟著晏錦陽,一人一邊扶著太后出了長信宮。
“太后姨母,您真好。”衛伊低聲道。
太后還沒說話,倒是晏錦陽看了看她嘴角的淤青,氣道:“你也是個缺心眼的,這麼多宮女侍衛任你使喚,何必自己動手呢?”
衛伊摸摸鼻子,無奈道:“我當時也是氣極了,何況她是毓妃,旁人也是不敢動她的,只有我自己來了……”
太后一伸手就揪她耳朵,“你還知道她是毓妃啊?”
衛伊眨眨眼,裝傻。
“也就是哀家護著你,否則……”太后恨鐵不成鋼的教訓她,“要報復薛採毓有的是辦法,你卻偏偏選擇了最野蠻最自損的!”
“沒事,我也就挨幾下拳頭……”衛伊隨口道。
太后哼了一聲,“你以為這事就結束了?你忘了她背後是誰了?等著吧,這事還沒完呢!”
衛伊有些愧對太后,卻並不後悔,“就算最後讓我入冷宮我也認了……”
“你不愧是哀家的侄女,”太后這時倒是笑了,“哀家年輕時候也做過跟你差不多的事情……”
衛伊睜大眼睛,太后卻沒給她八卦的機會,擺擺手道:“看你這一身亂的,快回去吧,記住,閉門思過三天。”
衛伊嘆了口氣,點點頭,福了福身子,向太后和晏錦陽告退。
晏錦陽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就對太后說:“她這性子真不適合宮裡……”
太后不以為意,淡淡的說:“也挺有意思的,這宮裡沉悶太久,各方形勢也得變變了……”
長信宮裡,晏辰暉安撫了幾句,也帶著衛芯雅離開了,薛採毓看著這亂糟糟的一片,冷冷的對著心腹宮女道:“你幫本宮傳封信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早朝:各方爭執?
雞鳴晨起,鐘鼓奏,百官上朝。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奏,”一五十多歲的官員邁步而出,跪在大殿之中,神色哀慼,“漠郡旱災顆粒無收,已出現人食草根樹皮,甚至人食人之傳言……懇請陛下開啟國庫賑災啊!”
晏辰暉聞言,當即皺眉問:“ 不久前不是已經撥了一次賑災銀嗎?”
“這……”那官員面現難色,遲遲不語。
攝政王晏彬坐在晏辰暉稍稍下首之位,見此一拍扶手,冷著臉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又幹出了貪贓枉法的蠢事?”
“是漠郡的知府。”
“那人是誰?竟有這麼大的膽子?”晏辰暉又問。
“啟稟皇上,攝政王,太后,此人姓趙,聽說是趙家的旁系親屬……”
太后忽然冷笑一聲,“那他必然是打著哀家的旗號作威作福,陷哀家於不義了?”
“回太后,此人隱藏甚深,是經過刑捕司明察暗訪才得以查出……所以他只是暗地裡借用您的背景,明面上卻沒什麼。”
太后嘆了口氣,“這種不肖子孫要來做什麼?罷了他的官,斬首示眾吧!”
“等等,”晏辰暉就道:“母后,如今漠郡一片混亂,若是現在罷了知府的官定又生風波,不如及時委任新知府接替吧。”
“那皇上覺得……何人可以委以重任啊?”
晏辰暉笑了笑,沉聲道:“兒臣覺得,上任的新科榜眼張霖可以。”
太后還在沉思,晏彬淡淡的發話了,“張霖資歷尚淺,還需多歷練,不如就讓吳漢去吧。”
晏辰暉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正因為張霖是新人,不屬任何派系,他才想慢慢培養,而那吳漢,卻是跟著攝政王已久的人……
太后想了想,就道:“是趙家的人惹了事,理應還讓趙家人去處理……”
晏彬不置可否,漫不經心的問:“那太后意屬誰?”
“趙家三代的成德不錯,就他吧。”
“趙成德同樣是資歷淺,若是平常的地方也就罷了,但如今的漠郡……只怕他應付不來,”攝政王輕描淡寫的又駁了回去,“也許我們等得起,漠郡的百姓可等不起!”
太后一時沒有說話,想來是那句百姓等不起觸動了她,於是她便不再爭奪了。
“皇上覺得,吳漢能否承擔重任?”
晏辰暉語氣也淡淡的,“既然皇叔覺得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