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暉說得信誓旦旦。
衛伊嘴角一扯,這種話……讓她怎麼吐槽好呢?所以說這宮裡的人個個都是奇葩,黃桑本質上更乃奇葩中的奇葩啊!
作者有話要說:
☆、真心:虛情假意?
站在湖邊,衛伊一瞬間有種把晏辰暉推下去的衝動,雖然她大抵也能明白皇帝都這副德行,但是看不慣就是看不慣,三觀不一樣什麼都免談。
有人說,皇帝應該無情,有人說,皇帝就是濫情,還有人說,皇帝就是這樣的……
衛伊其實不太明白,不同的朝代,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經歷……怎麼皇帝都成了一個模式呢?
但到現在衛伊或許有些瞭解了,皇帝是男人,更因為這個身份從而放大了男人所有的劣根性,而男人的劣根性……大概都差不多。
不過衛伊現在一心只想完成任務早日回家,屬於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當然再犯回去的狀態,晏辰暉目前沒犯到她的底線,相互利用誰也不欠誰,所以她的看不慣也只在心裡腹誹,不會傻得說出來的。
佯裝著思考半天,衛伊擺上一副心酸的表情,“既然皇上相信臣妾,那麼……臣妾明白了。”
說實話,比起跟晏辰暉相處,她更願意更喬璧暄呆在一起,起碼不用裝得這麼辛苦!
晏辰暉見她如此識趣,不禁對她更有多了幾分耐心,開始跟她漫無邊際的閒聊。
他敢扯,衛伊更敢扯,於是這閒聊的內容越發慘不忍睹……
另一邊,段淑蕾追上了皇后,又是另一番場景。
段淑蕾原本是想再用言語激怒皇后好讓其報復衛氏姐妹,可她卻見皇后一步一步的走著,眼神茫然,竟好像失了心神似得。
段淑蕾抿著唇,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殊不知皇后內心有多複雜,其實她剛嫁給晏辰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不喜歡她,原以為時間可以改變那種“相敬如冰”的狀態,沒想到這只是她心底最期盼的泡沫罷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晏辰暉不愛任何女人,包括那個美貌如斯的雅貴人,最多也就是剛有幾分喜歡。
剛剛在文芷軒,皇后也想大鬧一場,可她又很明白,她不能,一是皇后的身份,二來,是她對晏辰暉的愛太深了。
所以說,有時候女人的愛真的太卑微了,哪怕這個男人對你毫不留情,你依然捨不得,放不下。
皇后唇角上揚,洩露了一絲絲的苦笑,她想,晏辰暉太瞭解她了,所以連偽裝都已不屑,他仗著的,就是她已融入骨血的痴戀。
但是……誰知道她能堅持到那一天呢?也許有一天她能放下了,大概就能解脫了吧。
如今她能做的,大概只有維持好她在別人面前,作為皇后的尊嚴。
“順貴人一直跟著本宮,可有什麼事嗎?”皇后又恢復了那副溫和的模樣。
段淑蕾莫名的就打了個寒顫,低聲道:“臣妾……臣妾只是擔心您……”
“本宮有什麼可擔心的,順貴人若是閒得沒事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皇后輕飄飄的瞄了她一眼。
“衛氏姐妹如此得寵,娘娘您就不怕她們威脅到您的地位嗎?”段淑蕾脫口道。
皇后眼睛一顫,出口的話卻很平靜,“不是她們也會是別人,本宮不覺得有什麼區別。”
段淑蕾有些急了,“皇后娘娘,您……”
見她如此,皇后倒是笑了,慢慢問道:“順貴人可是與她們有舊怨?”
段淑蕾支支吾吾的回了幾個字,“算……算是吧。”
“人最防備的就是曾經結怨的人,最不會防備的卻是親近的人,順貴人可明白了?”
段淑蕾愣住了,皇后拍拍她的手,含義不明的笑了笑,邁步離開,只留下段淑蕾站了許久。
到了晚上的時候,晏辰暉依約來到鳳儀宮。
寢殿裡,皇后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低下頭,也不說話。
晏辰暉伸手接過,突然一滴水直直的落到了杯子裡,漾起一絲漣漪。
“皇后你……”晏辰暉一驚,連忙放下茶杯,抬起她的頭,卻被皇后躲開了。
只見皇后用手帕拭了拭眼角,才抬起頭微微笑道:“臣妾失儀,讓您見笑了。”
晏辰暉見她眼眶紅著,便嘆了口氣,“朕今日的話,說的有些重了。”
這話一出,皇后直接就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晏辰暉皺了皺眉,又道:“你是朕的皇后,應該有母儀天下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