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芯雅退開幾步,盈盈一笑,張開手臂問:“皇上覺得……臣妾有這個資格嗎?”
“芯雅啊芯雅,朕真是越來越喜歡你,”晏辰暉大笑,隨即話鋒一轉,“朕欣賞你的野心,但你是否有這個資格……還很難說啊。”
衛芯雅搖搖頭,輕聲道:“臣妾不慕中宮之位,但求皇上心上之位。”
晏辰暉一怔,看著她良久,才緩緩道:“你實在太會說話了,不慕中宮之位……好一個不慕中宮之位啊!”
衛芯雅只是偏頭而笑,彷彿根本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話。
晏辰暉向她伸出手,肅然開口,“到朕身邊必然是一路刀山火海,走不過便是死,你還願意嗎?”
“臣妾……萬死不辭!”縱然內心早已波濤洶湧,衛芯雅表面上依然平靜如斯。
“好,衛芯雅,朕記住你的話了!”
相擁的兩個人,或許只是殊途同歸的流浪者妄想同伴,或許只是飄搖太久的寂寞人渴求溫暖,也許此時此刻無關深情,也許有一天會成為摯愛……
一路上的分叉那麼多,誰知道選擇的是不是正確的路?
對於衛芯雅來說,大概看到的只有前方的目標,而非腳下的路……
皇后到的時候,抬手就攔下想要通傳的聲音,一路走到裡面,只見院子裡面的桌上鋪了一張白紙,旁邊放著筆墨,晏辰暉正握著衛芯雅的手,慢慢寫著什麼,觀其二人神態動作都十分親暱。
皇后的下一下子就涼了一半,她什麼時候見過晏辰暉對其他女人這般親近耐心過?就算是賢妃,也不過得了幾分憐惜罷了。
雖然已是氣急,但皇后仍拼命剋制自己:“臣妾參見皇上!”
晏辰暉隨意的一抬眼,抓住正要行禮的衛芯雅,就說:“皇后怎麼到這來了?”
“聽說皇上今日沒上早朝,臣妾擔心……”皇后見晏辰暉連禮都不讓衛芯雅行了,更是咬牙切齒,話都說不下去了。
“朕今日累了,不過一天沒上早朝,皇后何必大驚小怪。”
“累了還陪雅貴人在這……在這胡鬧?”
“皇后娘娘,”衛芯雅突然笑道,“您不必如此,早朝雖重要,但皇上的身體更重要啊!何況臣妾只是聽聞皇上書法極好,特地請教一番,這胡鬧二字……從何說起?”
皇后聽著她的一番話,倒是慢慢平靜下來了,暗自沉吟,這衛芯雅年輕美貌,皇上一時著迷也是正常,如果現在跟皇上對上,肯定討不了好,偌大的後宮,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眾多,她身為皇后豈能讓他人看了笑話?
想到這裡,皇后就冷哼,宮裡面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只是衛芯雅開了第一個“君王不早朝”的先例,所以她才急匆匆的趕過來看一看……她就不信小小一個貴人能鬥得過她!
“雅貴人,本宮就是擔心皇上才過來的,”皇后緩緩道:“你明知皇上身體不適,還拖著他玩樂,不是胡鬧是什麼?“
說著,她又看向晏辰暉,眼裡倒是真的憂心,“還請皇上回宮,臣妾為您召太醫吧。”
“皇后娘娘您又說錯了,”衛芯雅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皇上並不需要召太醫,因為太醫根本治不了心病啊。”
皇后愣住了,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皇后,你知道朕最不喜歡你什麼嗎?”晏辰暉這時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