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和醫治,閒雜人等皆不可靠近。”
這顯然是意料之中,衛伊並不詫異,但這麼說的話,她豈不是見不到喬喬了?
老太醫還想說什麼,門外卻傳來叫他過去的聲音,他看了看衛伊,欲言又止。
衛伊也聽到了,連忙就開口說:“太醫若有事就先走吧,本宮在此休息片刻,稍後會自己回去的。”
“那老臣多謝娘娘體諒了。”老太醫也不推辭,俯身一禮,方才出門離去。
桌上的茶杯還漫著絲絲縷縷的熱氣,衛伊盯著茶杯發呆,忽然就一拍桌子,起身自語:“不管了,去試試再說。”
走出門,衛伊循著記憶穿過林蔭道,兩旁的樹木高大而古樸,無不散發著滄桑厚重的氣息,太醫院向來氣氛肅穆,光這一點,就與其他地方不同。
沒走多久,就看到了喬璧暄在的那間屋子,可是正如老太醫所說,整片區域都有人看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
衛伊摸摸鼻子,剛想跟系統商量辦法,眼光一瞥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日她與喬璧暄為了不被晏辰暉發現而跳入河裡,結果喬璧暄被箭所傷引發舊病,還好他的屬下有兩男兩女及時趕到……而衛伊目光所見,便是其中一個男子。
巧的是那男子直直的出了門,往這邊走來,似乎要去前方的藥堂。
衛伊躲在樹叢旁,抓了幾枚石子扔了過去。
那人一驚,轉頭看過來,卻見衛伊笑眯眯的招了招手,嚇了一跳,立即就認出了她。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堰。
皺了皺眉,秦堰一掃四周,走到了樹叢後,語氣不明,“是你,璃妃娘娘?”
話說這段時間秦堰的心情真是無比糟糕,先是喬璧暄受傷了還不肯好好休養,還往宮裡跑,這就算了……可這回,那任性的小公子竟然把自己坑到重傷昏迷了,秦堰知道後簡直無語凝噎。
其實秦堰和秦奉還有另外的兩個女子,秦悅和秦思,都是晏彬收留的孤兒,自小培養和訓練,年少時就跟著喬璧暄了,彼時喬璧暄還是個孩子,而且是個已經發瘋的孩子……回想起來,秦堰還隱隱心疼,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體會到喬璧暄當時的瘋狂與絕望,就算是個成年人都受不了,何況,那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還未來得及看到世間美好就已入深淵的孩子。
這麼多年的感情自不必說,除此之外,他們四個人其實還挺心疼那死小孩的,可惜那死小孩從來不是安分的主,坑爹坑人不說,現在連他自己都坑……秦堰真是沒話說了,攤上這麼個主,只有兩個字,頭疼!
衛伊當然不知道秦堰此刻在想什麼,看到他還記得她,便立即道:“是我,我想看看喬……璧暄,你能帶我進去嗎?”
秦堰一聽就想苦笑,連連擺手,“算了吧,先不說王爺下令不準其他人進去,就說您的身份,堂堂璃妃跑過來看望我家小公子,您不是存心惹事嗎?”
“哎呀,你就不能先不把我當什麼璃妃嗎?”衛伊抓抓頭髮,苦惱道:“想想辦法啦,我真的很想知道喬喬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公子目前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就是還沒醒……”秦堰糾結道:“我說璃妃娘娘,你就趕快回去吧。”
衛伊聞言,頓時哼了一聲,指著他憤憤道:“我都不怕你怕個毛線啊?我怎麼不知你如此膽小?偷雞摸狗的事情難道沒做過嗎?是不是男人啊?”
一連串的反問把秦堰砸暈了,好不容易消化了內容,只有目瞪口呆的反應了。
傳說中的璃妃娘娘,就這副德行?他們家小公子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啊?
“行了,別腹誹了,是男人就乾脆點,比我還磨嘰……”衛伊瞪了他一眼,眼神極其鄙視。
秦堰指尖亂顫的指著她,“你……”你是不是女人啊?
“來來來,我想到一個辦法,你配合一下……”衛伊忽然低聲慢慢說起來。
秦堰無語,他似乎還沒答應幫忙吧?
不過轉念一想,秦堰卻是暗暗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明白,若是喬璧暄醒著,恐怕也是想看到這衛琉衣的,他們都不是瞎子,能讓喬璧暄以身相互,這份感情……
雖沒明說幫忙,他也已經預設了。
良久之後,守著院子門的人就見秦堰去而復返,身邊還跟了個端著藥的小醫女,隨便看了一眼,也沒在意。
秦堰揉揉鼻尖,朝衛伊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房前,輕輕推開了們。
一眼看去,房內牆壁站了個抱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