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進來;寧袖兒連忙拉過司焉避開,拍了拍胸脯才道:“好險。”司焉一副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躲的樣子,要不是她反應還算快;不知道這一趟她要是沒跟過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而也在這個時候;一直不停往前賓士的馬車終於也停了下來,嬴畫的聲音自外面傳了進來:“春深院到了,司焉大人你沒事吧?”
“沒事。”司焉低聲回了一句,還沒有等到寧袖兒出去,便拉著她的手,與她一同鑽出了馬車。
車外就是春深院,整個京城中最大的青樓。但即使是到了目的地,寧袖兒仍是不敢鬆懈,她沉默的看了四周一眼,只覺得氣氛冷肅,這些年在南疆訓練出來的直覺告訴她,這裡的確有問題。肯定有人埋伏在四周,而他們的目標應當就是司焉。
司焉就站在寧袖兒的身旁,他看了一眼那春深院的大門處,神色似乎有了細微的變化,接著他才用只有寧袖兒能夠聽清的聲音道:“小心一些。”
寧袖兒點頭,卻又忽的頓住。
司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認真到就像是預知到了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司焉……”寧袖兒剛說出這兩個字,就看到不遠處那邊春深院的門口,一名女子正朝著他們走過來,她幾乎是與那女子同時喚出了司焉的名字。那名女子很漂亮,寧袖兒從未見過這般漂亮的女子,她不過是站在那裡,朝司焉淺淺笑著,便將身後那些鶯鶯燕燕都給比了下去。司焉見那女子開口,便也應了一聲,接著鬆開寧袖兒的手,朝著她走了過去。
寧袖兒蹙眉看著司焉朝那女子一步步走近,卻又在同時,看清楚了另一支不知從何處射出,朝著司焉而去的羽箭。
“小心!”寧袖兒這般說著,身子已經騰空而起,一把抓住了那支朝著司焉而來的箭。
羽箭來勢極為迅猛,寧袖兒這一招也不過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等到接住了箭之後才覺得手心被那箭身摩擦得生疼。她輕咬了下唇,朝著司焉看去,司焉連動也未動分毫,不過是與那女子低聲交談著。而那邊嬴畫終於也出了手,替他擋住了自另一邊射來的箭。
“看起來似乎有人要找你的麻煩。”那女子站在司焉的面前,刻意朝寧袖兒看了一眼。
司焉道:“這段時間找我麻煩的人一直不少,緋玉姑娘應該早就知道了才是。”
“你不必擔心?”緋玉輕笑。
司焉挑眉:“為何要擔心?”
緋玉卻是又多看了司焉身後已經衝出來要對動手的一批黑衣殺手,又看了正在同那些殺手打鬥在了一起的寧袖兒和嬴畫,刻意放緩了聲音道:“我問的是,你不擔心那位寧姑娘的安全?”
司焉看來十分淡然,但聲音卻有些壓抑了下來:“這不是緋玉姑娘想要的結果麼?”
“哦?”緋玉一笑,“即使是寧姑娘被那些人給傷了,抓走了,或者……殺了,國師大人也絲毫不擔心?”
身後傳來了交手的聲音,司焉絲毫沒有回頭去看,只道:“為何要擔心?”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
緋玉掩唇輕笑一聲,終於對司焉道:“國師大人,請跟我來。”
司焉跟在緋玉的身後往青樓當中走去,只留□後還在奮力和那些人打鬥的寧袖兒與嬴畫,而就在司焉走進去的同時,緋玉朝著寧袖兒等人打鬥這處看來,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寧袖兒雖是在同那些人交手,但仍是將先前司焉和緋玉的對話給聽了進去,一直到司焉第二遍說“為何要擔心”的時候,寧袖兒出招的手終於微微一頓,連帶著動作也慢了下去,被面前的一名黑衣人在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寧袖兒吃痛微微皺眉,隨即抬腿踢在那人手腕上,那人手中的短刀脫了手,寧袖兒便奪過了刀來,一把還到了那人的身上。
那邊嬴畫本也還在與人交手著,但見司焉進了青樓之後,便也跟著退了開來,應是隨著司焉一同離開了。
到了這時候,那些黑衣人也並沒有追上去找司焉,更沒有追上去殺嬴畫,而是一路對寧袖兒緊逼不捨。寧袖兒見司焉離開,本也打算脫身,但只要她一動,那幾名殺手就跟著上前,絲毫不給她離開的機會。寧袖兒心中一沉,這時候也終於再清楚不過,面前的這些人武功不弱,且四周不知何處還藏著使弓箭的殺手,這一場殺局根本就不是衝著司焉來的,而是衝著她來的。
而司焉,他應當也是知道這一場殺局的,但他沒有幫她,他帶著嬴畫離開了。
寧袖兒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她只是咬牙與那些人交手,良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