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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這個?”司焉又問。

聽司焉這麼問,寧袖兒倒是無話可說了,她只能直接將話給說了出來:“你早就知道楚佑在凜州?”

“三年前才知道。”司焉回應。

寧袖兒臉色煞白,接著又問:“那……派人出手殺楚佑的事情,也是真的?”

司焉緊抿著雙唇,隨即點了頭:“不錯。”

寧袖兒想過司焉會有許多種說法,他會說並不是那樣的,那是太子派的人,嫁禍到了他的頭上而已,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但她沒有想到司焉會這麼幹脆的就將一切給承認了下來,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是這般情形。寧袖兒楞過之後又低聲問到:“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楚佑與你自小一塊兒長大,你怎麼可能對他出手?”

哪知司焉像是鐵了心不給寧袖兒任何希望一般,立即又搖頭道:“沒有誤會。”

沒有誤會。

這麼說當真和寧穆和所說的一樣,司焉派人對楚佑出了手,還替著太子做了許多過分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都是寧袖兒不知道的。寧袖兒終於沒能忍住,輕聲問到:“這就是他們放你自由的原因?”

“不這麼做,我永遠都沒辦法走出國師府。”司焉平靜道。

寧袖兒不明白:“可是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楚佑?!”

司焉反問:“為何不能?”

這句話聽得寧袖兒渾身發冷,她本是來將事情給問清楚的,她覺得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自己一定都會站在司焉的一方,一定會聽他解釋,或者替他想出解釋來,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司焉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為何不能?

因為一旦這樣做了,那他就不是寧袖兒所認識的司焉了。司焉雖然看來冷淡,平日裡也不喜歡多言,每天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成日坐在椅子裡,但寧袖兒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知道他雖然內斂卻總是照顧著她的情緒,知道他雖然覺得麻煩但仍是一直照顧著楚佑,知道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卻還是抽出時間來教導廉貞。司焉絕對不可能對楚佑出手,更絕對不可能說出“為何不能”這樣的話來。

楚佑是為了幫助司焉和寧袖兒,才會自己一個人擔下了擅闖北陵塔破壞先皇陵墓的罪名,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貶去凜州的,但司焉非但不去尋他回來,還刻意派人要去殺楚佑,事後更是毫無愧疚之意,這讓寧袖兒無法接受。

司焉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寧袖兒還是無法相信,她緊緊盯著司焉,希望對方能夠給她一個解釋,但司焉不解釋,他只是背過身去,壓低了聲音對嬴畫道:“嬴畫,你送寧袖兒回去。”

寧袖兒眼睜睜看著司焉的背影,小聲問到:“你是在趕我走嗎?”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寧袖兒弄不明白。

司焉沒有再說話,嬴畫則到了寧袖兒的面前,垂眸說了一句:“袖兒,回去吧,我想寧將軍應該將一切都告訴你了,他一定也不希望你在國師府待上太久,畢竟如今我們立場已經不同……”

寧袖兒一把拉住嬴畫,出聲問到:“爹他所說的那些……都是事實?”

嬴畫頓了片刻,點頭:“我雖不知道將軍究竟說了些什麼,但他所知道的,應當都是真的。”

還有什麼要說,還有什麼想說,但寧袖兒看了司焉的背影一眼,覺得已經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自己縱然是問了,司焉也一定不會有任何解釋,她有些疲憊的牽扯了唇角卻笑不出來,只能點頭低聲道:“好,那我離開這裡。”她最後看了司焉的背影一眼,沒有等到嬴畫送她,只是自己一個人拂袖離開了國師府。

一直到走出了那個地方,寧袖兒才覺得腿有些軟,連帶著身子也有些發顫。

她覺得她果真是不該來這裡問這個話的,問出來以後根本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卻反而被迫相信了這些事情。在南疆的七年寧袖兒都只想著要好好練功,早日結束了戰爭回到京城來救司焉,結果到頭來等自己回來之後,卻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原本應當等著自己解救的那個人,已經成了謀害別人的人,而真正的受害者竟然是楚佑。

司焉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寧袖兒垂頭喪氣的往回走,但國師府到將軍府的這一段路,不知為何卻第一次顯得那麼遠了,寧袖兒不時回過頭去看遙遠的國師府,卻又想到之前司焉開口趕自己離開的那一幕,卻又沒有勇氣再看那個方向一眼了。

如此一來,過了許久寧袖兒還在路上猶豫著。

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