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雪縮了縮身子,拉緊了衣領,目光森冷浮上,厲眼掃過衣祈風,冷冷地說道:“這些不需要你來操心,我很好。”
“是,你確實很好,把自己弄成這樣,心裡頭確實舒坦了吧。”衣祈風同樣冰冷地望著滄瀾雪,口出嘲諷。
“衣祈風,這身子是我的,我願意怎麼傷害都是我的事。”滄瀾雪生澀而又僵硬地轉過了身去。
“好,這話是你說的,我也懶得再去操心,你好自為之。”衣祈風扔下話,轉身大步走離。
滄瀾雪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忽然胸口一個起伏,扶住廊柱的手指狠狠地在廊柱上刮出了一條痕跡。
庸醫還是頭一次這樣生氣,她想著,看來這次她確實惹到了他。
哎。。。。。。
幽幽一聲輕嘆,滄瀾雪不再停留,舉步繼續朝著長廊的盡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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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雪望向窗外,已是幾近午時,“我竟是睡了這麼久麼。。。。。。”低喃中撐著身子試圖坐起,卻因身上傳來的痠痛,才起半分,又自倒了回去。
那在房中的另一人見狀,忙上前扶住她,手才碰觸到她的肌膚,不禁一驚。這人竟是全身滾燙,心中一急,忙伸了手覆上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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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雪倒也沒覺得什麼,只是對青兒的舉動一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以為這樣離開,就什麼事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衣祈風面色沉冷地執起滄瀾雪的手腕,把這脈搏。
“你不生氣了麼?”滄瀾雪凝望著衣祈風,對於他的出現,似乎意料之中,可還是有些驚訝。
“怎麼不生氣了?”衣祈風放下滄瀾雪的手,扶著她躺下,又給他拉好被子,又道:“你是不是回來就睡下了?”
“嗯。”滄瀾雪應著,那日她回到客棧的房間,就睡下了,根本沒有多餘地力氣去處理那滿身的傷痕,倦意奪去了一切。
“這就難怪了,你這是傷口受到了感染。”衣祈風說著,背過身,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了一瓶藥水,說道:“你這丫頭怎麼還是那麼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
“我很困。”滄瀾雪呶呶嘴。
衣祈風懊惱地沉吟了一下,無奈道:“我當你這是在跟我撒嬌?”
“我真的很困。”滄瀾雪重複著。
“好吧好吧,我投降可以嗎?”衣祈風哎哎著,“遇上你我算是認了,你休息會,我去讓他們準備熱水,你必須要清洗下身子,這樣對你的傷口癒合有好處。”
“嗯。”滄瀾雪應著。
“那再休息會吧。”衣祈風說著,轉身離去。
滄瀾雪望著衣祈風的背影,臉上淡淡地漾開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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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無眠,卻未醒。
隔窗聆聽幽嘆聲,一聲長一聲短,一聲急一聲緩,斷斷續續,卻不曾停歇。
夜,如悽楚少女,透著深幽瞳眸俯瞰世間,卻又是那般的風情萬種。
夢非夢,實非實,他分不清誰是誰,只是那樣抱住模糊的身影,咽嗚的抽泣,抽得仿若連那腸都要斷了,他喊叫了,扯破了喉嚨,可最終還是盡滅在絕望中。
抽搐,苟延喘息,使了狠勁去抓住那人,指甲嵌入到她的皮肉,都是血。眼睛痛得睜不開,似要瞎了,卻還是看不見那人的臉。
是誰,那人到底是誰?!——
嘴蠕動著,軒轅墨澈驀地開啟了雙眼,入眼的眾人讓他有半晌的錯愕,待回神只是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嘴中喊道:“柳宿。。。。。。”這話猶在嘴邊竟怎也出不了聲。
一群人在軒轅墨澈轉醒時就齊齊地湊近,寧柳宿更是上前,走至軒轅墨澈的面前,問:“座主,屬下在,你需要什麼?”
“水。。。。。。水,我要水。。。。。。”乾澀的喉間宛如是被燙傷一般發著灼痛。
寧柳宿聽著,忙讓邊上的寧遠拿來了溫水,扶起軒轅墨澈的身子,為他灌入口中。
水的慰藉讓那火燒的喉間得到了滋潤,精神也好了許多,除了那無力感。軒轅墨澈移開寧柳宿的手,舉目望去,霎時揪起了雙眉,看向寧柳宿,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睡了多久?”
“座主,您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寧柳宿說到此,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