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到這,蔣若男不由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正看著自己,目光深沉,蔣若男連忙移開了眼。
靳紹康正有此意,沒想到皇上如此體貼,當下謝了恩,帶著蔣若男離開。
途中,蔣若男有些不安,不知自己和別的男人呆了一個晚上,這老古董可會生氣?她已經下定決心和他好好過日子,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和他產生隔閡。
“紹康,”她在他身後輕輕開口,“昨晚我和皇上一同掉下來,皇上受了傷,他救了我,我不能不管不顧,所以才將他扶進洞避風,我們並沒……”
靳紹康回過頭來,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若蘭,你能夠平安回到我身邊,我已經很感謝老天了!我相信皇上,也相信你,你放心,我雖然看重禮義,但絕不迂腐,我分得清事情的輕重!你做得對,不管是對皇上,還是對恩人,你這麼做都沒有錯!”
“紹康……”蔣若男看著他,心中慢慢都是感動,能夠得到身邊人全心全意的信任,感覺真好。
兩人來到斜坡下,靳紹康知道她昨天消耗太大,怕她不夠精力,便揹著她上去。蔣若男伏在他寬厚的背上,忽然覺得很滿足很幸福。
之後,近衛找到皇上,將皇上抬回休息所,又喚來太醫救治,景宣帝受的內傷,傷勢並不輕,不過好在皇家要什麼樣的療傷聖藥沒有,太醫說,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就會痊癒。
皇上受了傷,自然不可能再留在圍場,過了兩天,皇上的精神好些後,便下令回皇城。
這兩天裡,靳紹康就陪著蔣若男到處走走看看,讓她放鬆心情,不再被這段恐怖的經歷煩擾。期間,蔣若男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當然,景宣帝為了救她而受傷,以及他在洞裡所跟她說的話,自然是一字未提。
經過這一次,她已經將話說的那麼清楚,相信景宣帝應該不會再糾纏了,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應該徹底掩埋成為過去,何必讓他知道,讓他心裡不痛快?
靳紹康對她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不過卻對她話中的一個小細節很在意。
“你說當時在遇到黑熊之前,身邊似乎有人?”
蔣若男點頭道:“對,我正靠在樹旁休息,忽然有樣什麼東西咻的一聲從我身前過去,我馬上站起來詢問,可是並沒人回答我,緊接著黑熊就撲上來!”
靳紹康將之間收起來的羽箭拿給她看,“你覺得會不會是這支箭?”
蔣若男仔細回想一下,“很像,速度很快,應該就是箭!”說到這,蔣若男抬起頭,雙目閃閃地看著他:“你說當時有人在我身邊?”接著又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他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好像是刻意躲起來的樣子。再仔細想,這支箭也射的莫名其妙,肯定不是向著我來的,我一個這麼大的靶子不可能偏離這麼多,倒像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一般!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靳紹康仔細瞧著手中的羽箭,雙目冷光閃爍,陰戾非常,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他是要引你出聲,要你將黑熊引過來!他想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蔣若男叫起來,“殺我?為什麼?誰想殺我?”
一想到昨天一直有人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蔣若男就毛骨悚然。
靳紹康看著蔣若男有些發白地面孔,連忙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從此不會再有人能傷你!我不會再給別人這種機會!”
他轉過身,看著手中的羽箭,默默出神,面部的線條逐漸變得陰冷生硬
這個人是誰?他非將他挖出來不可!
臨走前一天晚上,蔣若男在自己的帳篷,正準備睡下,忽然,帳篷門簾處忽然鑽進來一個小腦袋。
尖尖的耳朵,長而翹的鼻子,烏溜溜的眼睛。
蔣若男一看就樂了,“小傢伙,你是來找我的嗎?上次的雞可好吃?”那天臨走的時候,蔣若男特意看了一下洞口,她放下的雞已經不見了,不用問,一定是進了這個小傢伙的肚子裡。
銀狐看了她一陣,然後轉過身,咬著一件什麼東西進來。接著甩在了她的腳邊。
蔣若男定睛一看,卻是一隻野雞,雞的腳還在抽搐,顯然是剛被捉回來。
銀狐繞著野雞走了一圈,雪白的大尾巴搖啊搖,細長的眼睛眯了眯,那種神情,又好像是在笑。
蔣若男看著它,有些不明所以,銀狐像是知道她還未明白,雪白的爪子將野雞向著蔣若男的方向推了推,臉上那種笑意似乎更深,蔣若男覺得,那種笑意似乎還帶著討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