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不知是否還在店裡……”
“你們年輕人怎麼可以這樣呢?不管怎麼忙,團年飯總要吃的。就這麼說定了,你那天不來就是不給面子大娘我了……”
青依悄悄拉了拉韓大娘的衣角。藺雋之的兵器鋪時常有陌生人出入,他的交遊似乎很廣,說不定要在哪個朋友家中過年呢。
韓大娘不理會青依的暗示,繼續說:“還是大娘做的面你都吃膩了?你都有好長時間沒有來過店裡吃麵了……”
“怎麼會呢?是雋之最近太忙了……”
過年
第二天,藺雋之就帶著一堆禮物來麵館。一面朝韓大娘賠罪,一面動手幫忙他們清掃屋子,將一些大件無用的物品都扔到外面去,又將要晾曬的物品都搬到天井裡曬太陽。
有個男人在的確不一樣,青依都找不到藉口趕他走。
從早市結束他來到,一直忙到午時,他還在店裡面搬東搬西的。韓老爹樂得清閒地指揮他將自己本不打算搬了的東西都搬了起來,嘴裡還不停地感嘆:“小夥子就是有力氣,年輕就是好……”
韓大娘自然熱情地邀請他留下來用中飯。
不多話的藺雋之對著桌上的菜,每吃一碟就說一聲“好吃”,語氣誠懇,毫無虛假。
韓大娘高興得笑開了花,看著他越發母愛氾濫,一個勁地招呼他吃菜,第一次冷落了青依。
用完午飯,藺雋之和青依在雅間裡喝茶。
“韓姑娘,那天晚上雋之喝醉了,不太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如果有什麼冒犯了韓姑娘之處,請韓姑娘多多包涵。”
他沏好一杯茶遞給青依,青依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這人倒是聰明,輕描淡寫地就將那晚的事糊弄過去了。他來幫忙了半天,又沏茶賠罪,她難道還能緊揪那晚的事不放嗎?
之後他天天都來麵館吃早點,不時過來問他們有什麼要幫忙的。和兩位老人家的關係迅速地升溫。年二十八那天,韓老爹去理髮還叫上他一同去了。
起初,青依見到他就想起被強吻的事,覺得很尷尬。但對著他平靜無波、溫和有禮的面孔久了,尷尬的感覺也就漸漸消失了。
“藺公子,請你幫我把蒸籠端下來好嗎?”青依指著那個比自己還要高的蒸籠說。
韓大娘在藺雋之的讚揚聲裡對自己的廚藝信心大增,定製了一個超大的蒸籠,有五層高,做了一大堆圓饃饃、棗卷子、棗山、豆包、黃面窩窩要蒸。
藺雋之不用青依遞上的溼毛巾,直接將最上面的那層蒸架端下來放在桌上。
剛熟的白麵饃饃熱氣騰騰,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青依忍不住拈起一個試味。
“啊——好燙!”她慘叫。
藺雋之一手接過她手中的熱饃饃,一手抓住她的手,拉著往旁邊的水缸裡浸。
冰涼的井水瞬間使手指上的灼熱消退了。
看著青依淚汪汪的眼睛,藺雋之忍俊不禁。
一向嚴肅的他笑起來居然帶著幾分稚氣,瞬間點亮了他本就英朗的五官。第一次看見他的笑臉,青依不由得有些失神。
然後,面上飛紅,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你現在還要吃這個白麵饃饃嗎?”
“吃!”看見面前的白麵饃饃,青依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咬完才發現不妥——饃饃還抓在藺雋之的手裡。
“好吃嗎?”
不待青依回答,藺雋之也咬了一口,嚼了一下,眼睛微眯:“嗯,真好吃,鬆軟清甜。”
說罷,兩三口就消滅了那個白麵饃饃。
青依目瞪口呆。
“雋之,饃饃好吃嗎?”韓大娘走進廚房問。
“好吃。”藺雋之給出她最喜歡聽的答案。
“那好,待會兒拿一籠回兵器鋪去吃。”
“多謝韓大娘。”藺雋之看著面色有些不太好的青依,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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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天,中飯剛過,藺雋之就來到了麵館。
青依和韓大娘忙著包餃子,他就幫著韓老爹擺供桌,貼灶神、門神、春聯。
餃子包到最後,韓大娘拿來一些花生仁和幾枚制錢。
“將這些包到餃子裡面,看誰吃到,誰就來年好運。”
原來這樣的習俗千年不變。
煮餃子時,韓大娘吩咐青依一定要燒芝麻秸,這樣來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