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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酸澀的湧出了眼淚：“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男人埋首在她頸項，氣息粗重又灼熱：

“沒有你……我的孩子從哪裡蹦出來？如果你忘了茉茉是怎麼來的……我不介意再和你重演我們曾經的甜蜜……”

是他蠢到逃避自己的身份，不斷的殺戮，忘卻了龍沫才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

癖性的說著這番話……

可惜，人世間沒有後悔藥，他回不去龍沫白髮又絕望的那一瞬間。但是……他還有餘生可以緊緊抱著她，不鬆手。

他拽起地上的鐵鏈，說：“我讓慕容司漠也弄一條和這個一樣的，把我們都栓在這裡，我走不了。你不想看到我……也得看著我。”

“軒轅夜曉……”

她生硬的喊出他的名字，熱淚從眼眶裡掉出來，濺在他寫的“愛”字裡，瞬間化開了他的筆跡。

她也有數不盡的三個字還給他。

“我恨你——”

“真的？”

“我恨你！”是你丟下我和孩子走的……

男人笑著，抬手擦去斷了線的晶瑩淚滴：“真的恨？那你還哭什麼？”

因為你又開始甜言蜜語騙我的眼淚。

【完結篇】白髮相守（1）

她的眼裡，看到他寫下的“愛”——

明明是恨……卻總是不爭氣的思念、回憶！

“你們都在騙我——利用我——小時候，你丟下我——你成了東郡的‘軒轅夜曉’，是你把我留在雲宮，讓我在對你的絕望中漸漸愛上了龍涎！為什麼……你又在龍涎死了之後帶著你的兵馬出現在雲洲……為什麼來救我……為什麼還要娶我……為什麼還要寫下休書……”好多好多的為什麼……她歇斯底里的問著。

“沒有為什麼。”他霸道的解釋，“因為……我們是命中註定的一雙人。”

“不是……”

她晃著頭否認的瞬間，銀色的髮絲……捲起她的悲涼。

“我……變成這樣了……你不會再要我的，走吧——就讓那封休書變成真的。”

“變成了怎樣？”不可否認，龍沫的白髮他看得心疼，指尖繞著一撮，他放到唇邊吻，“我們會慢慢變老……有一天，我也會滿頭白髮，你等我。”

“軒轅夜曉！”冥頑不靈的男人啊……為什麼，她想要將他趕走，他有成了不散的冤魂！纏著她，是不是到了膩了的時候，再將她遺棄？

軒轅夜曉握著她的手，想了想，他提筆，帶著她的手再去寫一封：“好——那封休書成真，我休了你。可你身邊缺了夫君，再寫一封納夫，我還是你身邊的唯一。”

不容她拒絕。

“龍沫——若是還有來世，我不會讓你過得那麼痛苦，我欠了你的，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此生，還沒走完，給我恕罪的機會，我不再是東郡的軒轅夜曉，你也不是雲宮的龍沫。”

變回雲宮雜院裡的青梅竹馬。

“我本就不是東郡的王爺——我是桑天暝，你……是我的多多。”

掌心裡，女人手裡的拗力氣漸漸淡去了。

“我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她真的好累……一次次的被騙被利用，活著，只有無止境的痛苦。

【完結篇】白髮相守（完）

他懂……他都懂！

成長的枷鎖：是龍臨淵和衛明遠的爭鬥給她帶來的磨難。

愛情的枷鎖：是他軒轅夜曉和龍涎將她捆縛……

“別這樣……你可以信我，以後我就在這裡陪著你，像小時候你照顧我一樣，到老，到死……只有我們在一起，沒有權利紛爭，不會再有人利用你的。”

眼眶酸澀，男人抱著她入懷，任那些痛苦的眼淚溼了他的衣襟。

最傻的自己：明知道甜言蜜語都是虛幻泡影，她還是願意往下栽——世間痴情，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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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殿裡。

大男孩兒抱著軒轅茉哄著玩鬧，宮女們忙著掌燈掛彩的——

茉茉的生辰啊！

呼延覺羅有最好的禮物送她：“茉茉，覺羅教你這輩子最不能忘的事，天底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等你長大了，不要簡簡單單就跟著男人跑，更不能不顧一切的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