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攙起跪地的惠妃,待她可親,惠妃說想察看夜曉身上有沒有孩童時代的特徵,這一點萬萬不能跟著她去。但是龍沫明白,惠妃想將他們帶離這一片混亂,婦人是好心……
惹誰不好,別惹王妃(2)
不能讓惠妃知道,她真正的三皇子其實不是這一位。
“惠妃娘娘請起。二皇子酒醉亂說話,驚擾了娘娘大駕,在此……沫兒給你賠不是。”
說話得體的姑娘,近在咫尺,惠妃才看清了龍沫的容貌:天生的貴族氣息,不遮掩的神色,明亮的眼瞳不參雜質……生來的美人模樣,也難怪軒轅夜曉會不在乎她是個瘋子,臉上這副容貌。
“王妃言重了……”惠妃恍恍惚惚的回她。
龍沫頷首一笑,扶正了她,她既對著滿堂大臣賓客道:“既然這不是給王爺和南院將軍備下的慶功宴,我等再留在此地就是不知趣。幾個月征戰,勞心勞力,我等疲於奔波,真的不適宜在今夜狂歡慶國師大人的上任——先告辭了!”
軒轅文傑露齒無聲的笑!
哇哦——皇嫂那一拳掃過去還真爽啊!
讓二皇兄你個傻子招惹神戰第一,皇嫂和皇兄這一對兒是你可以調侃的麼?
這下好了嗡嗡鬼叫的蒼蠅沒有了!
只是,皇兄怎麼由始至終都不說話?
才剛剛想到軒轅夜曉,一旁的身影突然一個傾斜,帶著濃烈的酒氣正要跌倒——
“皇兄!皇兄!”文傑大叫起來!
你個混蛋,原來是喝醉了?
也難怪,自己一入席就猛喝酒,快把自己灌死在酒水裡淹死了,不醉才怪!
文傑抬臉喊龍沫:“皇嫂!皇兄醉了——先行送他回北院吧!”
反正這宴席上的虛偽,他看夠了,打仗回來很累,這樣的應酬這樣的嘴臉,他寧可像軒轅夜曉一樣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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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後,等朝臣們散了,他們才準備離開——周圍的唉聲嘆氣和恐懼的心聲不言而喻。
“阿爹!剛才為什麼不許我說話?那個雲洲公主太可惡了,她把東郡的皇宮當成是她的呢,哪有這樣當著皇上的面打人的!她沒上沒下!不懂分寸!”
惹誰不好,別惹王妃(3)
“好了!夠了!”琉北被她嘮叨煩了。
你要在北院王妃面前大放厥詞,下場也是同一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光有魅惑人心的法術,卻對龍氏一族的強大公主沒轍,站到龍沫面前只有捱打的份兒!
也只有像東郡王和二皇子這樣的蠢貨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做了一次替死鬼。
一場鬧劇可以安然退出,父女倆一前一後走在往宮外去的路上……
“阿爹——阿爹!”琉小宇還想狡辯,她不服輸,尤其是對著北院的那個女人,“她以前是個瘋子,我們再把她逼瘋一次啊!那時候,我們想要的都能到手……”最後一句話被琉北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巴!
“還嫌麻煩不夠大是嗎?!”他低叱著!
宴席上龍沫出手的那點動靜,他已經後悔來到東郡淌凡事的這趟子混水!
東郡有軒轅夜曉實屬強國——但是,軒轅夜曉上面有個雲洲公主壓陣!
永遠的神戰第一,沒有人超越她的話,他們的想在東郡或是在別國安穩過日子,那就是不可能的白日夢!
少女眼中忽的閃過了一個什麼東西!
一個黑影,一個不遠處宮牆上翻去的黑影……那方向,是衝著冷宮去的吧?
琉小宇眨眨眼,天色昏暗,看不清楚,還沒提醒阿爹去看,另一個聲音在她們頭頂上響起:
“不知道二位來東郡,想要什麼東西?!”
少女的質問,合在夜色裡沒有感情沒有溫度。
心驚膽戰的父女倆一個寒顫,哆哆嗦嗦的將目光挪過去……
說話的人,白色戰鎧在夜色裡泛出瑩瑩的光亮,倚在宮門石獅子上的婀娜身影——不正是去而復返的北院王妃?!
在別人看來,她確實應該在半個時辰前跟著他們那一派的人離開了皇宮。
半路上,她找了個藉口把酒醉的男人託付給文傑先送回王府,自己又潛回皇宮找這對父女私下裡問一問。
惹誰不好,別惹王妃(4)
縱身從高處跳下,安穩瀟灑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