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苦為難自己?”
手裡的針線一個來回,停住了。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2)
玄卿說:“是我願意的……我想看著龍沫做世間最美的新娘子。”
“她嫁的……又不是你!”衛明遠心裡為這傻小子喊冤!是他逼著玄卿和沫兒分開的……白玄卿這麼做,又想證明什麼?老人家嘆道:“你這是……想在老夫面前示威?”
“玄卿沒有。玄卿所做的一切只為龍沫——和國丈大人沒有任何關係。”
“你為她好……就應該回宮裡去陪著她!”龍沫現在的狀況,需要玄卿在旁陪著!
玄卿停下了手裡的針線,人也頓了頓:
他怎會不想去龍沫身邊?無論睜眼還是閉眼,他的腦海裡都是她的一切,龍沫傷的不是她的身體,是她的心裡困了死結,她不願意正面。
回她身邊,也許可以幫她開了心結。
可是……在龍沫大婚之前,他絕對不能回到她身邊!
玄卿繼續手裡的針線,他告訴國丈大人:“龍涎出征那天,玄卿和龍沫在烽火臺上為他送行。龍沫說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幻想說,哪一天她變成了龍涎。”
昔日的玩笑話,如今成真了!
“龍沫說……這樣的話,她就能和我在一起——我就是她的男寵。”
衛明遠恍悟:“所以……你躲著她?”
玄卿點頭,這是最重要的——
想起今夜國丈大人的夜歸,玄卿問起:“龍沫選了?”
“選了。”
“是東郡的那位王爺?”
衛明遠繞去一旁坐下,不再擋著玄卿面前的燭火,他道:“是,沫兒選了軒轅夜曉。天生的一雙將才湊在一起,可謂是天下絕配。”
“聽說那個男人名聲不好。”玄卿低靡地說著——
他錯過了今夜,其實,他也想站在龍沫面前由著她來選。可惜,他什麼也沒有。
沒有地位,沒有權勢,沒有財富。
有的只有一顆始終愛她的心。
衛明遠無奈地笑:“你久居深宮——也會知道軒轅夜曉的名聲不好?”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3)
“龍涎在世的時候提起過他。”手裡的針尖兜住了嫁衣的衣釦,他說,“龍涎出征前夜……他氣呼呼地回來,他說軒轅夜曉是個風流鬼,這輩子龍沫嫁給誰都好——就是軒轅夜曉配不上龍沫。”
這一說……衛國丈恍恍惚惚的!
“你、你說什麼?太子生前說過這些話?”老人家將信將疑,他不敢全信。
這也許是白玄卿的片面之詞!因為龍沫要嫁給別人了——他就借龍涎的話詆譭對方!衛明遠就是這麼想的。
玄卿沒有作計較:“國丈大人不信吧?玄卿也不敢信……太子氣呼呼地坐著,生完悶氣,又傻笑著捂著唇……我從未見過龍涎高興成那樣,憨憨的像個傻子。問他什麼都不應……”玄卿像是在自言自語,清幽地訴說。
那夜,他提前回了太子殿,在龍涎身上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他不得而知。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龍涎不在了,單薄無力的雲洲,需要龍沫一個女子來和親聯姻。
她有她存在的價值,非要被他們利用到不能再利用的那一刻,她才能解脫……真可憐。
玄卿想起她的身手,他心裡些許安定:“龍沫已經不是龍沫了……至少,現在的她不會任憑別人欺負。”以她的武功,天下還有誰有膽子欺負她?
只怕……雲洲和東郡的聯姻,會是一場悲。
“她現在當自己是男人……”
玄卿俯下頭,輕輕咬斷線尾,挑起了針尖又把線頭藏得妥當,輕輕一拂,沒有半點的疙瘩。他心裡擔心一件事,她的洞房花燭——會不會鬧出什麼難以收場的事?
“國丈大人——”玄卿斟酌了一下,問起,“龍沫……會不會傷了他?”
衛明遠苦笑,他所擔心的,和白玄卿的擔憂,撞在一起——吻合。
龍沫當自己是男人,軒轅夜曉又是個正常的男人……
未來的事情,誰又能料到會怎樣發展呢?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4)
連他們都算不清:
幾天前,他們還在期待龍沫能救雲洲——夢想成真了,尤其是衛明遠,他太激動得無法言語,他的沫兒證明了她自己的實力,多年來的苦盼成真,可惜,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