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予的所有!
耳畔的,是男人忘情的呼喚:
多多——多多——
大床上凌亂、顛亂,黃色的紗帳從掛鉤上羞澀的掩起了自己的眼睛——也遮去了想要偷窺這場沒有盡頭的歡愉……
遲到的洞房花燭,沒有花燭高照,只有漫漫彌散開的歡愛氣息,燻得蓋過桌上的酒香。
大床上交疊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還有……從床帳裡飛出來的衣物……
一旦開始,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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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跳了一夜。
筱夫人一整夜睡不安穩——
王爺所為,令人髮指(1)
玄卿被關在柴房,她去看過了,玄卿說是他有錯在先,這是王爺在罰他,倒也沒說他做錯了什麼,玄卿安慰她說興許等王爺氣消了就會把他放出來。
臨走前,玄卿請她好好照顧公主的。
頭一次,水雲居里那麼安靜,大家都不在,只有筱夫人一人入眠——
她睡不著,忐忑不安的,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半睡半醒的翻了一夜,第二天,她早早的就醒了,這個時辰,公主平日裡也該醒了……筱夫人心想著與其睡不著,倒不如早點去膳房給公主做早點。
膳房裡起早的僕人們不少,他們開始張羅王府裡一天的膳食。
筱夫人一出現,他們停下了竊竊私語,紛紛把目光聚攏到筱夫人的身上——
怎麼了?
她有什麼奇怪的嗎?
筱夫人看了看自己,沒多久,福嬸從外頭進來了,她沒見到愣在一旁的筱夫人,她只管眼中看到的大家,張嘴就問:“真的假的?真的假的?王爺這是把哪個不要臉的胚子接去小築裡亂來?王妃昨兒才回來,他不是都能忍幾個月不碰女人嗎?小四說他打更走過清風小築,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響羞死人了——王爺這是要把那女人折騰死啊?”
是啊是啊——習慣了夜夜春宵的王爺把忍了幾個月的債一下子爆發出來,那種猛男身子都能把嬌滴滴的姑娘折騰死,這會兒又是誰倒黴,伺候那頭飢渴很久的禽/獸?
膳房裡,廚子和幾個老媽子還有幾個小廝小婢衝福嬸猛眨眼睛——
筱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等她聽明白福嬸說的“聲音”是指什麼,她手裡的盛了細米的簸簍“嘭”一下掉在了自己的腳邊,白花花的細米灑了一地。
“我說你們眨什麼眼,王爺在玩女人,王妃怎麼辦啊!”福嬸為他們的瘋王妃抱不平,她卷著袖子一路過來,哼哼著,“昨夜王妃不是住在小築嗎?王爺當著王妃的面和別的小妖精亂來?”
王爺所為,令人髮指(2)
再想想,又有破綻:“啊……不對啊,我可沒聽說老齊到外頭給他找女人……啊……那個……不會是王爺和王妃在圓房吧?”
在場的大家恨不得把眼睛眨掉下來!
別說了……王妃的嬤嬤在這裡呢!
“不可能的!”
筱夫人終於喊了起來,她顫抖著站不穩!
她聽到多麼可怕的說法……
她的公主……怎麼會和王爺……那個?
福嬸低呼一聲掩嘴!她怎麼就沒看到公主的嬤嬤在這裡!
“阿筱!我……我賤嘴,我說說的……沒那事!肯定不是王妃,應該是外面的哪個女子在王爺那裡睡著——”她的安慰沒有任何說服力,“那個……他們成親好久了,王爺一直都沒碰王妃,王妃都把自己當男人了……怎麼會讓王爺接近……是不是?”
福嬸苦笑著找大家幫腔。
“是是是……”
在場的大夥一陣不一致的亂點頭。
角落裡一個來蹭吃早點的小花匠在眾人叨叨不休之後,突然說話了:“不對呢——昨兒快天黑的時候,我們在花園裡修剪牡丹,就看到王妃穿著褻衣光著腳就往水雲居去了……衣領拉得鬆鬆垮垮,神情恍惚的,你們說——咱們王爺能把持住麼?”
一個女人,穿著單薄的褻衣,貌似裡面連肚兜都沒穿……
他們的王爺是遠近馳名的“禽/獸”,一個和君子絕對不沾邊的渣男,一個曾經夜夜春宵不離女人的混球……能幹什麼好事?!
他的話音剛落,筱夫人提著裙襬跨出了膳房,匆匆往外面去——
膳房裡靜了良久,他們盯著兩張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的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