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能否讓我們兄妹二人進去與兄長說幾句話?'寒尋風淡淡的問身邊的女子。
'這'南緋鳳有些為難。
寒尋風冷冷一笑,語帶諷刺的問:'怎麼,南姑娘還怕我兄妹二人將人偷走了不成?'
南緋鳳一咬牙,對身邊的獄卒道:'開門。'兩個手無寸鐵之人,自己若拒絕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是。'獄卒立刻掏出鑰匙去開啟了牢房的鎖。
南緋鳳推開門對她們說:'殷二公子,殷姑娘請進。'
'菲菲,進去吧。'寒尋風吸了一口氣對殷菲說。
二人一齊走進去,南緋鳳就守在門外。
望著那個即使在牢獄之中還能坦然面對的男子,才一夜而已,再次見面卻在這牢房之中,寒尋風有一種仿如隔世的感覺。
一夜不見,他那堅毅的下巴長出了一些鬍渣,看來有一種頹廢的性感。
'哥哥。'殷菲衝進兄長懷內,'你不能有事啊。'
'沒事,哥哥沒事的。'殷離有些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哭泣中的妹妹,'菲菲乖,不哭哦。'
寒尋風看著他的無措,輕輕的笑了,自己也想學殷菲那樣抱著他,想肯定他就在自己面前。
但她沒有,不想嚇著在場所有人。
抱著妹妹,但他看的人卻是面前這個女扮南裝的女子。這幾個時辰,他擔心她們會出事。幸好,她們都安好。
'菲菲,過來。'對他輕輕點頭,寒尋風對殷菲招招手,輕聲說:'二哥有話要問大哥。'
回頭看了她一眼,'嗯。'殷菲退出兄長的懷抱,走到她身邊。
殷離望向她,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女子,剛才心裡那股煩躁就奇異的消失得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平靜。
看到她,他只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給他一個安撫的微笑,她才開口:'大哥,可以跟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
望著那張恬靜的笑臉,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我也搞不清楚。'
墊起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她放軟聲音道:'不要著急,慢慢說。'
聽著她輕柔的聲音,他放鬆了下來。
'跟你們走散之後,我沒有多逗留,直接往客棧走。'他對她勾出一個淡淡的淺笑,'我知道你們會回來的。'
她點頭,他果然有些瞭解自己的性子。
'在路上,我突然聽到有人慘叫。起初,我不太想理會的,你知道我們這種人,不會太在乎別人的生死。'他有些自嘲的道,眼睛望向牢房中唯一的窗子。
寒尋風知道他口中'我們這種人'是什麼意思,他們都是晉王府殺人不眨眼的暗衛,別人的生死,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牢外的南緋鳳聽了,卻微微皺起了柳眉,人命是最寶貴的,而他卻似乎不在乎。
'但是,卻有人突然從巷子裡奔出來,直向我撞來。'他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我要躲開的,但那人似乎料到了我的動作,就往我閃的方向撞來。'
嫁禍,束意的嫁禍,她只能想到這點。
'然後呢?'
'然後?'他淡淡一笑,扭頭望著她,眼裡帶著冷光,'然後,另一個人就出現了,殺死了那個向我撞來的人,跟著就消失了,動作快到叫我覺得不可思議。'
'接著衙差就在此時出現。'望著他衣服上的血跡,她冷靜的接下他的話,'看到你滿手鮮血,就斷定你就是殺害黃子誠的兇手。'
他微微一愣,但點了點頭,'太巧合了。'
'嗯,對方肯定已經事先準備好了。'她說:'只怕我們會走散,肯定也是對方刻意安排的,為的就是能夠讓你成功掉進圈套裡。'
'圈套?'殷離望著這個女子,第一次見到她冷靜自若的一面。
'嗯。'她點頭。
站在外面的南緋鳳望著二人,他們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費盡心機的去設計?
'殷二公子何以如此肯定?'她問。
轉頭看了她一眼,寒尋風淡淡一笑道:'南姑娘,有些事情不知道會比較安全。'
南緋鳳抿了抿唇,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也就不說話。
微微皺著柳眉,沉吟了一會,寒尋風抬頭睇著殷離的臉說:'我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他一驚,'陰謀?'
'對。'她望進他的眸子內肯定的說道:'搞不好,從我們踏入惴城那一刻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