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水調歌頭》蘇軾
今天不是中秋,但她就是想念一念這首詩,純粹的想做一做口部運動罷了。
那個女子一身清白色的袍子,不似時下女子愛好的輕紗緊身長裙,卻自有她飄逸出塵的地方。
走過去,殷離沒有走到她身邊,在隔了一米多的地方外站住。
'姑娘。'
聽到聲音,她轉頭望去,見他站得有些遠,'不是讓你不要再這麼叫我了嗎?'
'尋風。'他喚。
微涼的風饒過他的身子吹來,淡淡的血腥味讓她微微皺了皺柳眉。
'你幹什麼去了?'
他神色冷漠,轉頭面對著雨幕,沒有說話。
這樣的他,她第一次見,心裡有些許的不舒服。
'你該累了,回房去吧。'她直直的從他身邊走過,淡淡說著:'我去讓夥計給你送來洗澡的熱水。'
他不想說剛才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情自有原因,她也不想追問。也許,那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吧。
望著那個挺直的背影,他輕輕的喚:'尋風。'
她沒有回頭,臉上的笑容帶著淡淡憂傷,'還有事?'
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我,殺人。'
殺人,他說,他殺人了。
震撼嗎?
是有一點,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晉王府的暗衛,工作的內容不外乎是幫姬隨雲殺人罷了。
殺人,代表一條生命的消逝。
生活在和平的現代,死人也不過是從電視裡看來,別人嘴裡聽來,從來沒有像這一刻的讓她感到,人命是如此的脆弱。
'嗯。'她輕輕的應力了一聲。
他有些震驚,她的反應就是這麼平靜嗎?
'你,沒有其他的話說嗎?'他上前一步。
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平聲說:'小時候,總覺得誰都沒有權利去奪取一條生命的存在。'
他默然,她說得沒錯。
'長大了,看得多了,發現這個世界所謂的對錯其實沒有肯定的規定。'她繼續說:'我認為對的,別人也許會認為是錯的。殺人是對還是錯的?'
這番話讓他驚訝得微微張著嘴巴,可惜她看不到。從來沒有人會質疑對錯之間的規定,就只有她。
殺人,在所有正常人眼裡,都是錯的。
'在我們無法去確定所謂的對錯之前,為了某些目的,殺人也許是必須的。'
這番言論,他是第一次聽到。
試著說話,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