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放火!”心腸狠毒,豬狗不如的一夥禽獸!
有人搜尋出火種,正要對謝芳菲乘坐的一輛馬車放火的時候,突然聽到樹林裡面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聲。那幾個官兵聽見是同伴的慘叫,立即轉身,正要跑進去察看情況的時候,只覺得一把劍飛快的在眼前劃過,不消片刻功夫,全部都躺在地上,氣絕而亡,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謝芳菲在裡面依稀看見一個長身而立的年輕人正氣定神閒的擦拭劍上的血痕,然後將劍慢慢的放回劍鞘裡。踢開倒在地上早就已經死去的車伕,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這馬車不錯,我要了。”謝芳菲聽的一陣膽寒,難道又是才脫狼窩,又入虎口!
謝芳菲趕緊鑽出來,強自笑說:“大爺要這輛馬車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可不可以載我們兩個順道去南陽看病?我這個哥哥的病實在是不能再拖延了!”心裡經過剛才那一番死裡逃生,又害怕又擔心,又緊張又無奈,眼淚就控制不住,滾滾的流下來,還不敢出聲,怕遭來殺身之禍。謝芳菲這幾天為秋開雨流的淚,恐怕用盡了她這一生的淚水,臉上就沒有幹過。擔的驚受的怕,早就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負荷的極限了。
那個年輕人看了她兩眼,突然說:“你聰明的很那!居然知道用計拖延住他們,不然我也來不及出手。”用眼睛看了一眼躺著的秋開雨,淡淡的說:“這個人恐怕是救不活了,臉色跟死人也沒有分別。你還是乖乖的下車,將馬車讓出來吧。我任之寒從不殺無能之輩。”
謝芳菲聽見他的話,反而湧起一絲的希望,急急的問他:“你懂的醫術?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救了?”
任之寒看了謝芳菲兩眼,覺得不像尋常一般的女人,行事冷靜,氣質獨特。想了一想,還是進來抓起秋開雨的手腕探了一下脈息,突然抬頭看著謝芳菲,吃驚的問:“你們兩個究竟什麼人?他內傷傷成這樣直到此刻居然還沒有死!而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一般人!”然後又仔細的察看了半晌,兀自猶疑喃喃的說:“心脈俱碎,內息渙散,胸前還中了一箭,居然還能撐到現在還沒有死!這是任之寒這一生來見過的最怪異的事情了。這個人若不是怪胎,那麼就是意志力極強的一個人,才會一口氣撐到現在還沒有斷!”然後有些失神的看著重傷不醒的秋開雨,眼中慢慢的湧現出佩服的神色。
謝芳菲心中一動,說的這麼清楚明白,知道遇到行家,滿臉焦急的問:“任公子,請問我這位哥哥還有沒有救?要怎麼樣才能將他救活過來?你只要說的出來,我就一定能想出辦法!”
任之寒看了一眼謝芳菲,恥笑一聲說:“哥哥?你當我看不出來,一個孃胎裡能生出這麼大差異的兩個人來?是情郎還差不多吧!”
謝芳菲愣了一下,然後乾脆的承認說:“任公子,實在對不起,在下謝芳菲,他確實是我的情人。芳菲還請你出手救一救他!他若死了,我也不獨活了。”若想贏得像任之寒這種人的敬重,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一點。
任之寒像是完全沒有聽見謝芳菲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一般,腦中的思緒飄到遠處,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眼神射出魂斷神傷的落寞,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低低的對著謝芳菲喃喃的說:“曾經也有一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突然像是醒悟過來,瞬間又恢復到剛才的神情,看著秋開雨和謝芳菲說:“此地不宜久留,你們跟我來。”說著駕起馬車,衝了出去。
任之寒居然將馬車停在荒山野嶺的一座破廟前,謝芳菲也只好跟著下來。任之寒將秋開雨小心的放在鋪了乾草的地上,又生了一堆火,然後脫下秋開雨的上衣,仔細檢視傷口,過了半天,果斷的說:“我雖然不是大夫,可是這箭頭必須拔出來,等到血肉長在一塊後,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
然後看著臉色蒼白無措的謝芳菲說:“其實像他中了這麼深的一箭,傷口居然沒有紅腫化膿,已經是一項奇蹟了。身體也沒有發燒發熱的現像,只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謝芳菲聽他這麼一說,然後回答:“這不是什麼奇蹟,是我先用特殊的液體將他的傷口一一的清洗過了,消毒殺菌,所以才沒有高燒不退的現像,傷口也沒有受到什麼感染。”說著將那一瓶陶弘景特製的液體遞到他眼前。
任之寒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又開啟來瞧。謝芳菲見他仍然是一臉迷惑的樣子,於是說:“很多的重傷,並不是因為傷口嚴重而死去的,而是因為受到某些人的眼睛看不見的東西的感染而導致傷口發炎化膿,然後引起高燒不退的現象才會加重,然後逐漸死亡的。而這個液體呢,就可以防止傷口的發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