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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殺機。可是剛才那種場面,自己如果不挺身而出的話,和蕭遙光之間的合作肯定就要泡湯了。自己這麼多天來的辛苦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在蕭鸞死之前,他還不敢將自己怎麼樣。這也是雙方合作的最大期限。謝芳菲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所擅長的看來也只有這些勾心鬥角,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這種有傷天德的事情,將來總有報應的。可是這種人盡其才,物盡所用的感覺卻是櫻粟。人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蕭衍一邊走出徐府,一邊鄭重的說:“芳菲,你以後絕不能一個人單獨出門。”他自然也看到了蕭遙光眼睛裡的殺機。謝芳菲苦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什麼不招人妒是庸才麼?可是有些過分了吧。

眾人晚上趕到蕭遙光王府的時候,府裡早就佈置妥當了。始安王的王府和王謝那種百年大族的府邸相比又是另外一種威嚴森然的氣象。中間的通道寬且長,白色的大理石朝中庭一直延伸過去。飛簷彩塑,雕樑畫棟,果然是皇家風範。走到後院的時候,景色才逐漸柔和起來,開始有山有水,有花有樹,小橋流水的特色才顯露出來。不過依然是年畫裡的景緻。美則美矣,卻活潑不起來。一盞盞的宮燈一路掛過來,亮如白晝。僕人們來往穿梭,十分忙碌。要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佈置好這一切,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是要恭迎太子的大駕光臨,雖然是私訪,可是這些場面還是要的。

眾人在寬大的室內紛紛入席,謝芳菲主動要求敬陪末席,她很不習慣這種一人一席的坐法。上面依次是蕭遙光,蕭衍,然後是徐勉,王茂,柳慶遠,吉士瞻等人。高高在上的主位自然是留給太子蕭寶卷的,奇怪的是右邊第一席的那個席位卻是空著的,不知道究竟是誰的席位,直到現在人還沒有到。能夠坐在第一席,和蕭遙光並肩,看來身份不低。

眾人見蕭寶卷還沒有到,想起今天晚上的重責大任,那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啊,眉眼間都有些憂心忡忡,絲毫沒有宴會的氣氛。蕭遙光為了掩飾這種不尋常,叫來一些伶人樂工,隔著簾子吹奏彈唱起來。眾人的心神被分散開來,氣氛才沒有那麼僵硬了。

蕭遙光早就出去準備迎接蕭寶卷的眾多事宜去了,留下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眾人。謝芳菲等的心臟都在顫抖的時候,聽到外面一陣輕微的騷動,心臟才恢復過來,蕭寶卷總算是不負眾望的姍姍來遲了。又等了半天,才見蕭遙光伴著年紀很輕的一個少年從旁邊的門進來,直接走向主位。這個年紀輕輕,身穿考究便服的少年自然就是蕭寶卷。燈光下看上去唇齒間有些發白,想必是玩樂過度的緣故,面目一般,沒有什麼過人之處。氣勢卻很不一般,看都沒有看眾人,傲然在中間的主位上坐下來,然後低聲吩咐了身邊的人幾句。

謝芳菲不知道為什麼卻不由自主的注意起他身邊的那個人來。三十來歲的年紀,或許更大一些,或者更小一些,只覺得很難判斷,猜不出來,完全不能肯定,不像很多人一眼就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五官覺得有些模糊,十分常見的長相,轉眼就有人會忘記。氣質雖然冷淡,卻不覺得討厭。這麼一個人,謝芳菲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可是突然間心裡就覺得奇怪了起來,老是有一種想要盯著他看的衝動。仔細想起來,那個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謝芳菲怕別人起疑,趕緊低下頭,沒有再直直的盯視了。

眼角悄悄的瞄到那個人居然就在右手邊第一個席位上坐了下來,看來是蕭寶卷得意的心腹,不然這種吃喝玩樂的事情也不會帶他一起出來。趁別人不注意,再看了幾眼那個人,依然沒有什麼在哪裡見過的印象,可是為什麼就覺得,心裡就覺得不一樣呢。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這個時候大廳裡的人鴉雀無聲的,都在等蕭寶卷的吩咐,謝芳菲不敢問出聲來。

蕭寶卷懶洋洋的一揮手,說:“不用等了,開演吧。”蕭遙光才笑著站起來說:“今天這班雜技團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工夫從龜茲請來的呢,保管太子滿意。他們龜茲的戲服和我們都大不一樣,太子瞧了一定覺得新鮮。”於是吩咐下去,讓演員們都上場。

音樂喧鬧起來,眾多的演員魚貫入場,衣服果然不一樣。尖頂的黃色小帽,看起來就滑稽,惹人發笑;緊身及膝的短衣,紅腰帶,和當下的寬服裘帶截然不同;渾身上下還綴滿了金花玉鏡,走動時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叮噹聲。蕭寶卷還沒有看錶演,一見到這些奇裝異服,精神立刻就來了,坐直身子,一揮手,讓他們馬上表演。

這些雜技演員果然了得,開場就是一個人用牙齒叼著一根長達七八丈的幢木,然後一個演員在上面翻騰挪躍,整個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