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點著小文的腦袋說:“你居然要哥哥帶你飛上樹去,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然後詰問容情:“容情,你看你,就這麼由著他。將來他看慣了,吵著我帶他去怎麼辦?我哪裡學飛簷走壁的本事去。”容情笑說:“小文剛下船,一路鬧的厲害,我只好想出這麼個法子。他才高興起來。你不用擔心了,將來就由我帶他去就好了。你看你這個樣子,他哪敢吵你呢。”
謝芳菲看著小文坐在容情肩上手舞足蹈的樣子,忍不住微笑起來。小文是男孩子,自然有男孩子的天性。自己再愛他,也有缺陷,難得容情能滿足他這種同樣的天性。目送著一大一小朝外面去了。心裡有些遺憾,小文,小文,似乎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的。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就跟著呂僧珍出城去瞧他新招計程車兵。謝芳菲眯著眼睛捂住嘴巴,哈欠連天的說:“僧珍,你每天這麼早就出城去訓練這些新招計程車兵?”呂僧珍笑著說:“芳菲小姐不像我們。帶兵打仗的如果連這一點苦都吃不了,還談什麼上陣殺敵。要想打勝仗,首先就得練好兵。光有良將,沒有精兵有什麼用。一旦上了戰場,要活下來就得靠真本事了。自己的本事沒有練好,就只能等著被人殺。所以新招的這些士兵,每天都在操練,演習對打。將來上了戰場,那才是真正的戰鬥力。”
謝芳菲渾身的睡意被呂僧珍的這些話說的頃刻間無影無蹤,心裡慚愧起來。這些士兵正在流血流汗,自己稍微早起一點還心存抱怨,實在是不應該。提起精神,跟著大家來到雍州城外的檀溪,新徵計程車兵全部在這邊接受嚴格的訓練。
謝芳菲站在高臺上,曙光初照演兵場。抬起眼極目看著茫茫一片的人馬穿戴整齊,正在空曠的土地上操練,排列整齊,動作勇猛有力,喊殺聲震天動地。聽在耳朵裡,似乎就有金戈鐵馬慘烈的味道。隨著動作越來越激烈,揚起濃厚的塵土,一直升到半空中去,後面的人馬完全看不清楚。謝芳菲被這種動人心魄的場面震的內心一陣激動。這些人將來或許是“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可能是古來征戰幾人回,也可能是萬里長征人未還;可是此刻是一種美,震撼人心的美。那種剛健的,昂揚的力量讓人的血也沸騰起來,讓人的心也動搖起來。謝芳菲不是好戰之人,看了這樣的場面,也感動起來,也振奮起來。
操練完,又是一對一的對打。謝芳菲笑著對呂僧珍說:“僧珍,你新招的這批兒郎很不錯呀,將來打起仗來是一支精兵。”呂僧珍笑著說:“要想成為一支戰無不勝的精兵,還遠的很呢。這些人什麼都沒有經歷過,遠遠不夠。光是訓練場上的訓練有什麼用,一定要真刀真槍,身經百戰才能歷練出真正的精兵。沒有經過浴血奮戰的場面,還只能是後備的儲備力量。”
謝芳菲贊同的點頭,走下高臺,說:“僧珍的話很有道理。帶兵打仗這一塊,我是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好的將軍才能帶出好計程車兵。僧珍,將來你一定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名將。”
呂僧珍微笑起來,說:“僧珍之所以能夠有今天,和芳菲小姐是分不開的。芳菲小姐一直這樣鼓勵我,我才會有這樣的自信。你看,這邊的這些兒郎,都是上次在難民裡徵召過來的。”
謝芳菲感興趣的說:“哦?真的?有多少人?他們表現怎麼樣?”呂僧珍陪她一路走過來,詳細的說:“我們這次一共招收了一萬二千餘人,都是勇猛之士,具有很強的戰鬥力。我想從中成立一支精兵團,將來可以應付突圍,破敵等特殊的任務。”
謝芳菲想了想,點頭說:“不錯,這個想發很不錯。你可以從中刷選一些好手,組成一支一兩千人的精兵團,日夜操練,將來攻城破敵的時候一定會起到重要的作用。這些人身手一定要過關,有多少就多少,隔離開來,集中訓練。不行的再淘汰下去,務必要做到‘精’這個字。從以前的部下抽調一些也可以,他們的作戰經驗豐富,不是這些新人可以比的了的。”
謝芳菲走到正在休息計程車兵中間,四處看了看,還有人一眼就將她認出來。謝芳菲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笑著說:“你不是上次在城門外說要參軍立功,光宗耀祖的那個人嗎。怎麼,真的參軍來了。”他這次懂規矩多了,行了禮之後才說:“芳菲小姐上次說徵兵一事,我們日夜都盼著呢。沒有想到真的召兵了,所以我們大家都來參軍了。”
謝芳菲笑問:“很苦吧,有沒有被我欺騙的感覺?”那人也笑起來,說:“沒有的話,以前連飯都吃不飽,比這個苦多了,這些算什麼。將來還要上陣殺敵,爭取功名呢。”謝芳菲偷眼看旁邊的呂僧珍,攻心為上,這些士兵果然個個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