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她,雙手交叉緊緊地護在小腹之上,口中不停地囈語著。
他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聽著她嘴裡充滿母愛的輕呼著孩子兩個字,咬緊了牙。
103十年後 西門之愛你的方式
幸福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攤開還是握緊,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逃走。
安靜的夜裡,我吹滅了燈火,靠在離她最遠距離的牆上,門就在我的手邊,但是無論我多努力,卻始終邁不出去腳。
痛到麻木,是一種新的境界,當眼淚塵埃落定之後,一切變得更加沉重和悲傷。
恨嗎?
。
我不知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還在愛!
看著她輾轉反側的身影,我已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想或不想的問題,在更多的時候,主宰我們的是一種無法控制的不由自主,例如愛她,想把她留在身邊。
換做是十年前的我,也許現在我會掉頭就走,忍住傷痛,找個暗無天日,不被人找到的地方獨自療傷。但是現在,我不會那樣欺騙自己,因為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在一次次分離,一次次傷害之後,我已經領會了一點,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離不開她。這種認定,就像是猛虎認定了獵物,是一種撞南牆都不能回頭的執著。
我不是冷漠,也並不無情,我只是覺得每天一次的承諾永遠比不上一生不變的注視。所以更多的時候,我選擇了自己的方式來愛自己的女人,在她睡著的時候看著她,縱容她任性的胡鬧,默默地為她善後……
在這個充滿條框和規矩的複雜世界裡,我盡力給她一個寬鬆自由的環境,讓她快樂地活著,我覺得這就是我所給她的愛。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些時候會莫名其妙地望著遠方,眼中有我不能理解的憂愁。
直到我站在門內聽到她和那個男人的對話,他們之間的那種熟稔讓我恐慌。
“水,我要喝水!”
聽到她虛弱的聲音,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大步跨了過去,將她的身子扶著靠在自己的胸前,拿起床頭的被子,小心翼翼地餵了一些水入她的口中。
這些動作是那麼順暢自然,彷彿早就成了我習慣中的一部份,若要忘記,該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替她掖好被角,我靠在床邊,像從前的每個夜晚一樣,靜靜地聽著她的呼吸聲,感受著她在身邊的感覺。
不知不覺,天已經快亮了,窗欞上映起了濛濛的灰白之色,但是我的心卻好像永遠遺落在昏天暗地之中了。
在清晨略帶涼意的露水中,一夜未眠的我推開了門。
剛走出隨園的門,我就遇上了簡風。
他和墨兒一道,有說有笑,手不時掠過墨兒的髮絲,那種輕浮的表現讓本來就已經積蓄了滿肚子怒火的我更加憤怒。
我邁開步子,大步流星朝他走了過去。
“看來二少爺找我有事啊?”
見我在他面前停下,簡風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沒錯,我今天就是來找他麻煩的。
“二弟,你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怎麼了?”
墨兒擔憂地看著我。
習慣了從不流露任何情緒,習慣了用面無表情來掩飾一切,這樣的我,墨兒一定沒有見過。
“我想和簡風單獨談談!”我的眼冷冷地盯著簡風那張讓人惱火的臉。
“墨兒,不會有事的,你先去看看小蠻吧,我去去就來!”
簡風溫柔地朝墨兒笑笑,然後對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安靜的竹林中,肅殺的風聲在耳邊吹過,我和簡風各站一端,凌厲的眼神比刀劍更加刺眼。
我們彼此都在心中評估著對方,這個男人有著神秘詭異的獨特氣質,身手也不錯,長相更是得天獨厚,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隻危險的黑色豹子,修長的四肢,邪冷的眼眸,看似隨意,但隨時會躍起,給予致命一擊。
這樣的對手,讓我從未害怕過的心有了些許的緊張。
“在你走進這片竹林時,我已經有不下十次機會出手殺了你!”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知道!”他對上我的眼,先前的隨意全數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峙。
一種很緊張,很嚴肅的氣氛將我們包圍起來。
看得出來,在我對他充滿敵意的同時,他對我也不見得有好到哪裡去。
“我想知道,你對我妻子究竟是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