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還是快點鏟吧,要是男人幫被壓塌了,我們就該喝西北風了!”
“有理有理!”
眾人一陣嬉笑,立刻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掌櫃的,不,不好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看門的張保揮舞著雙手急匆匆地從前院跑了進來,一路上地面打滑,連摔了好幾跤。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墨兒下樓,詢問道。
“打起來了!紀大人和西門將軍兩個人在大門口大打出手,都亂成一鍋粥了!”
順著張保的指向,墨兒果然聽見了吵嚷的聲音,尤其是西門寒星特有的高嗓門,更是清晰可辨!
墨兒皺了皺眉,丟下手裡的傢什兒,招呼了手的護院,往前院走去。
“給老子滾遠點兒!最討厭這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大老遠就讓人覺著是一般醋溜白菜!”
西門寒星站在男人幫的大門口,擋住了去路,雙手抱胸,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俯視著紀寥和一干太學的學子!
本來,他閘道器這些之乎者也的酸人,都是繞道走的,但是偏偏他聽力敏銳,從那幫輕浮的小子們嘴裡聽到了蘇墨兒三個字,這讓他極度地不爽!恰好紀廖又很不小心地撞了他一下,於是,便有了現在的場面!
“西門大人,素聞將軍府的美名,忠孝仁義,這讓爾等心生仰慕,只是見面不如聞名,你今日這種蠻橫霸道的行徑實在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你這小子,整個就是皮癢吧!”
御史就是御史,從紀廖的嘴裡聽不出一個髒字,但是每一字每一句卻都能讓西門寒星暴跳如雷,恨不得當街滅了他!
都說文臣的嘴,能夠殺人不見血,比武將的刀劍更加厲害!
今日一見面,西門寒星算是徹底領教了!
既然在口頭上佔不到便宜,那就用他最擅長的吧!
西門寒星抬起鐵拳,想也不想就揮了過去!
雖然西門寒星已經很仁慈地收了七分力道,但是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御史來說,那三分已經夠他鬼哭狼嚎的了。
紀廖躺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沒能起得來!
那群,素來敬仰紀廖學識的太學學生見自己的偶像吃虧,義憤填膺地將西門寒星圍了一個圈,七嘴八舌地聲討,誰都不肯輕易上前一步。
西門寒星抹著滿臉的唾沫星子,小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住手!”
墨兒的聲音嚴厲又淡漠,她穿著一身奢華的白狐輕裘,名貴的服飾映襯著一臉的冷豔,使得站在八名虎背熊腰的護院之中的她有著一種說不出的俊傲和高貴!
墨兒彎腰扶起倒地不起的紀廖,又拿出自己的手絹捂在紀廖鮮血不斷的鼻子上。
“走!”墨兒扶著紀廖,看也不看西門寒星一眼,揮了揮衣袖,往裡走去。
“墨兒——”
一向被人捧得天一樣高的西門寒星,猛然間有種天堂跌回地獄的失落感。
他是西門家的長子,是邊軍未來的掌權者,他身上的威儀和風範,就如同他的彪炳功績,令人不敢直視,在沙場之上,他更是一面無往不利的戰旗,迎風獵獵招展,所向披靡,叱吒風雲!
西門寒星就像是一口鋒芒甚足的寶刀,沒有人可以忽視他!
但是,這一刻,站在男人幫的門口,蘇墨兒,他曾經視他為神的妻子,卻視惹無睹地從他的身邊,漠然而過!
就在墨兒的白裙下襬垂過鋪滿白雪的石階,即將與西門寒星擦身而過時,西門寒星很不爽地咬了咬唇,伸出手攔住了墨兒和紀廖的去處!
“停下!”
洪亮的聲音伴隨著雪花,在冰冷的空氣中迴盪!
墨兒不得已,在那隻長長的大手前停了下來,她淡淡地瞥了一眼西門寒星,不帶半絲感情地說道:“西門將軍,這兒是男人幫,恕不招待男客。你出了門右拐,走上半柱香就可以看見紅袖香閣的豔旗了,來人,送客!”
蘇墨兒一向是個很客氣很隨和的女人,她對待任何人,甚至是街邊上的乞丐都是和顏悅色的!
但是,今天,她對她曾經的丈夫的態度,卻連乞丐都不如!
她的聲音冷冷的,淡淡的,表情陌生而又疏遠。這讓西門寒星的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尤其是她剛才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很不客氣地俯視自己時,西門寒星幾乎都快瘋了!
從前,她只會端著茶點,無聲無息地棲息在任何他可能需要的地點,不出聲,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