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喝著雞湯,一面皺眉思索著,這男人是真的缺心眼兒到了不在乎孩子是誰的份上呢,還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以示自己的大方呢?
“吃飯的時候想什麼東西呢,多吃點,懷孕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照顧過你,現在多少要補回來一點!”
他,絕對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三軍陣前,執劍指天的冷麵少將了!
當嬰兒軟軟的,半透明的不手指握住他略微粗糙的食指時,他整個人已經在無形之中變得柔和而多彩了!
如果說以前他是一塊沉靜的冰,那麼現在他就是一團醒著的火,他現在已經開始學會給人光亮和溫暖了!
“我的孫子醒了嗎?”
西門冷雲,也就是我的公公,操著一副軍隊操練時慣用的大嗓門從門口叫囂著一路而來,但幸好的是,搖床上的那小子似乎很適應這樣的生存環境!
無論是西門寒星倒拔楊柳式的抱法還是西門冷雲佛門獅子吼樣的呼喊,他都安之若素,呼呼睡他的大頭覺,偶爾睜開眼睛,帶著一點邪惡的小光芒,給常常把他當成麵糰一樣揉來揉去的大伯來上一泡熱乎乎的新鮮童子尿!
“爹,您聲音矮點,這兒可不是軍營,嚇著孩子怎麼辦?”
飛霜揮手,示意父親聲音溫柔一點,卻不想被西門冷雲狠狠一瞪:“我們西門家的男孩兒怎麼可能那麼嬌氣?”
“就是,就是!”
西門寒星單手從床上又開始上演他獨特的抱孩子手法,看的飛霜直冒火星,一把將兒子搶了回去。
“有個兒子了不起嗎?”西門老大很不服氣地拍拍雙手,在腰上搓了搓。
“是沒什麼了不起,不過偏偏大哥生不出而已!”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尊卑長幼了啊!”
說話間,西門老大還有所指地看了看我的方向。
本來我是不準備開腔的,但是有人不知死活地將點火引到了我身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放下碗,如同老佛爺出巡似的抬起手,飛霜很有默契地接著,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提起墨,我倒是想起墨兒了,對了飛霜,今天我邀請了男人幫上上下下來喝滿月酒,墨兒會來吧,那個很會寫詩的傢伙也會來吧?”
至於墨兒為何進了男人幫,此事實在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北齊歸來,墨兒愕然發覺自己已經被西門寒星逐出西門府,甚至還發現自己那個一心只讀兵法書的丈夫竟然流連煙花之地,索性,一怒之下搬出了將軍府。
無奈墨兒的父親蘇大學士又是一個冥頑不靈的老古董,堅持所謂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狗屁理論,弄得墨兒差點流落街頭,而此時,天生的奸商司空凌則乘人之危簽了一張終生聘用的合同,簽上大名,按上大紅手印,從此墨兒就成了男人幫京城分店的總管了!
“應該會來的,早上墨兒親口答應我的!”
飛霜早已領會我的意思,大聲地公佈答案!
“咳咳,那個,既然孩子已經滿月了,總得起個名字吧,我們還是合計合計吧!”
西門老大顧左右而言他,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和飛霜也就只當沒看見,待會兒見到墨兒我看他是不是還有勇氣繼續裝下去!
“是啊,是啊,這兩天我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畢竟是我西門家的長孫,名字可不能馬虎!”
西門冷雲很贊成地搓著手,作冥思苦想狀!
“爹,這回,咱們能不能不要取得那麼沒有溫度?”
西門老大終於藉著替我兒子取名字這件事,委婉地發表了自己對於老頭子當年給他們兄弟二人取的名字的不滿。
“當然了!這孩子是福星,他一出世,和毋國多年的干戈化為玉帛,北齊,西涼紛紛送來和信,現在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真是可喜可賀!這樣吧,如此取個單名為慶如何,慶賀大元基業安穩,慶賀我西門家開枝散葉!”
一向話不多的大家長這次毫不吝嗇,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的孫子應該叫做西門慶!
“西門慶?聽起來不錯!”西門老大點點頭!
“西門慶?寓意也挺好!小蠻你看呢?”飛霜也點點頭。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兒子怎麼能叫西門慶呢?”
我激動地打翻了湯碗,我靠,怎麼能叫西門慶呢?西門慶可是中國古代色情範疇的代名詞,要是他長大了遇到了潘金蓮該怎麼辦?話說《金瓶梅》中西門慶是因為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