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是痴情人,痴情人則必定長情。您可還記得,玉纖費了半月的神思苦作了一曲《鳳求凰》?你若忘了,可還記得臣妾的庶妹,她當初那樣的愛慕著你,如今即便不在了,恐怕她的那份情誼仍舊,有她的在天之靈,一定也保佑著我與王爺呢,豈是翠羽這等奸邪之人可以毀去。”司徒玉纖深情繾綣。
翠羽已經昏沉未幾,耳朵裡隱約能聽到些聲音,只當是在做夢,心想著又夢到司徒玉纖了,卻還是這般厚顏無恥。
司徒玉纖言之鑿鑿,眾人皆聽得哀感頑豔,仿若觸景生情,暗歎王妃原也是個痴情的女子,今日這番肺腑之言,恐怕王爺也會動容。
東方遊眸子掃過司徒玉纖,冷笑一聲道:“璃王爺,好一個嬌滴滴的妻子。這小丫鬟你若不要,我今日就帶走,你看如何?”
話畢,他抬腿正要走,恍惚中翠羽似拉著他的袖子,他低聲道了句:“這樣的鬼地方還有什麼好呆的。”
“將她放下。”一旁秦璃推開司徒玉纖抓著自己胸膛的手指道。
他面容冷峻,神色如同秋雨,單薄而清冽,眸子深邃,不漏分毫。
秦璃一派冷然模樣,從東方遊手裡將翠羽奪過,細緻入微的將她抱起。
眾人嚇得頭都不敢抬,偶有膽大的只瞧見司徒玉纖驟然小臉煞白,鬢髮間得燈籠簪子劇烈的搖晃,一雙細蔥般的素手頓在空中。
翠羽只覺得聞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味道,眼睛昏昏沉沉的卻怎麼也睜不開。
秦璃懷抱著翠羽,面向眾人道:“今日的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以後誰還敢到王妃那邊誣告翠羽的不是,別讓我知道。”話畢,又涼涼的掃了眾人一眼,眸間寒似冰霜。
眾人膛目結舌,轉而心下暗歎,王爺果然一如既往的對翠羽好,原想著等新王妃過門了,翠羽便會被棄如敝履,那些看熱鬧的不覺傻眼。轉而又看向璃王妃,不由得一陣悲天憫人,這才入王府沒多久就被一個小丫鬟奪了寵愛,著實可憐。
話畢,秦璃至始至終都不曾看司徒玉纖一眼,便快步走了,又趕忙叫清兒靈兒去請了大夫,一瞬間眾人做鳥獸散,毫不手忙腳亂。
秦璃低下頭,輕輕地在翠羽耳邊說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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