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又道。
秦瑜卻不答話,等待著她接下去的話。
“我問她,是否真心愛過陛下,你猜她怎麼說?”雲曉饒有興致道。
秦瑜亦是看了她一眼,眼眸越發的深沉。
“我又問她,我這兒有一杯毒酒,只給你們一人喝,但是她卻有選擇權,她會給誰喝呢?陛下說?”雲曉又道,笑若璀花。
“哼,她能怎麼做。”秦瑜冷哼一聲,用的並不是疑問的口氣。
雲曉瞧著秦瑜冷厲的表情,復而緩緩抬起他如玉般的下巴道:“陛下竟如此自信麼。要知道你可是害死她父親的兇手之一。”
秦瑜眸子一緊,道:“司徒寒天的死與朕有何干系,一代老將,竟被人暗算而死,豈非自己毀了自己的名聲!枉費朕如此信任他!”
說著竟有些怒氣。
雲曉眸子微微眯起,秦瑜已經一把將她捏起自己下巴的手攢在了手心。
“你出此毒謀,讓他與自己的女兒自相殘殺,導致他身死,難道這與你沒半分干係!”雲曉一把抽掉被他我住的手。
“哼,為了這天下,讓他犧牲一點又如何!難道他身為我秦國將領連這點都做不到嗎?”秦瑜復又道。
走火入魔!不可理喻!
雲曉心中暗道。
這或許才是他的真面目,再沒有昔日初見之時面目柔和,平易近人!
“好吧。來人,將酒呈上來!”雲曉平復了下心緒。
雲曉的餘光瞄向秦瑜,但見他的身形幾乎不可聞的微微一戰。
片刻,便有一侍女取了一銀質酒壺過來,雲曉親自取過,便用一旁準備好的銀質酒杯滿滿斟了一杯。
“恩。”雲曉微笑著將酒杯遞到面前男子的身前。
秦瑜瞧著這一張沒好的面容,燦若朝霞,沒有半分毒念,漸漸有些疑惑,隨即如往常般優雅的取過酒杯,指腹滑過溫潤的杯身,是純銀的質感。
銀子可鑑毒,而面前的酒清澈無端。
倒真是被她擺了一道,他自是不信司徒煙煙會忍心毒死他的。
隨即微啟薄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是夷疆國的酒?倒是與我大秦有不小的差異。”秦瑜微微詫異。
“陛下可真是淡定,能如此赴死表情淡然者果真是天下奇人……”雲曉抿唇而笑。
“嘶…。你……”秦瑜當即摸著肚子,額頭脊背冷汗連連,又將目光像那銀盃看起,這怎麼可能?
“此毒名為金蠶蠱。聚深山老林之毒蛇,採荒野墳地之肥蜈蚣,取百年瘴氣之毒蛤蟆而成,練成一物,是為金蠶,最是有靈性,其乃天下劇毒所成配合我夷疆秘法,毒致極致,卻又不顯,故銀盃不顯。”雲曉瞧著已經開始痛的捶胸的男子道。
而秦瑜則聞之色變,高貴淡雅如他,想想自己將這些個東西吃了進去又覺得噁心。
“陛下切莫嫌棄它髒,因著它又最是喜愛潔淨,極難養活。”雲曉又道。
片刻又補了一句:“難道不和陛下是一模一樣的嗎?”
秦瑜指著她的手顫顫巍巍,此乃平生未經歷之痛苦,一口血當即噴了出來!
雲曉當即多開,生怕那血滴蘸上自己似的。
秦瑜瞧在眼裡,越發的不甘。
而實則不然,只因此毒實在劇烈,若是蘸上了,想要解,便沒那麼輕鬆容易了,故云曉有此反應。
“將她帶上來。”雲曉隨即吩咐身旁的婢女道。
隨即便有兩名侍婢帶著一釵環凌亂,眉目清淡的女子上前。
“啊!陛下!您怎麼了?”司徒煙煙隨即掙脫婢女,飛奔至秦瑜身邊。
秦瑜想要推開司徒煙煙的身軀,奈何這般一個男子此刻力氣卻抵不過一個小小女子!
他的眸中有些嫌惡,不知是信了雲曉的話還是本就對這位皇后無愛。
“陛下!陛下!”司徒煙煙細弱的手指不停的抹著秦瑜嘴邊的鮮血,但是卻如何也制止不了。
“來人啊!快傳御醫!傳御醫!”她幾近瘋狂的嘶叫。
雲曉在一旁抱著雙臂看的饒有興致。
叫了片刻秦瑜已經縮成一團,肚子痛的渾身直抽抽!卻絲毫沒人理會,便將目光放在雲曉的身上。
“你叫妖女!快將解藥交出來!”
“皇后果然是深愛陛下啊,這份情誼當真令雲曉折服。”雲曉淡然而笑。
“雲曉?你說你叫雲曉?那賤人她早便死了!你這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