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禮拜,感覺被拋棄了一樣。
季浚沮喪地摸出手機,想打又不敢打,他想應星,很想。
夏沭見他一整天心事重重,也有些猜到可能是想家,雖然這個“家”的稱呼有些不大貼切。
“我記得應星畫廊就開在這裡。”夏沭將車停在了路旁,前面有家畫廊。
“小侯?”夏沭回頭看季浚,季浚沒有動彈。
“他不在,車不在。”季浚回答。
“你要想家;我送你回去住一夜?”夏沭問。
季浚略做思考了下, 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應星大概很忙,忙到沒打過任何一個電話給他,也沒來看過他。
夏沭也猜不透季浚的想法,只好載季浚回家。
本來假日,夏老頭子也讓季浚出去走動,但回到夏家,季浚照舊去琴室練琴,他除了練琴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至深夜,夏沭發現季浚還沒去睡,便進來喊他。推開琴室的房門,才見季浚沒在練琴,他趴琴案上睡著了。
“小侯,去房間睡。”夏沭搖醒季浚。
季浚睡迷糊了,揉著眼睛就問:
“應星,你回來了。”
夏沭愕然,顯然季浚誤以為他是應星。
“我是夏沭,你累了,回房睡。”夏沭又重複了一句。
季浚這才清醒,意識到他沒在應星家。
“我睡迷糊了。”季浚回道,他站起身,離開了琴案。
“夏師傅回來了嗎?”季浚問,今天夏沭他爹外出,他常外出,一年裡總是有諸多邀請函要應付。
“明天下午才回來。”夏沭回答。
“季浚,你是不是住不習慣?”夏沭問,季浚心事重重。
“不是,夏大哥,我只是。。。應星一直沒打電話過來。”季浚不想讓夏沭誤以為他不適應這裡的生活,只得如實回答。
“聽呂鍾說,你沒有家人,和應星住的時間也長,你將應星當成親人了吧。”
夏沭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過以應星那小子的冷漠態度,也不知道他私下待人是否很體貼,要不季浚也不該這麼依賴他。
季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將應星當成了親人,他離開應星就覺得很孤寂,當時離開應星出走時是這樣,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
應星應該不嫌棄他才是,否則也不會對他這麼關照,可為什麼應星不來看他,也不給他打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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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星參與了一個所謂的藝術界盛會,而且還是由政府舉辦;一開始就是領導講話;領導講話完是藝術界的大師講話;單就聆聽講話這一項;就花費了一個半鍾。應星在座位上睡著了,他比較狡猾選了靠邊不顯眼的位置,抱胸悠然睡去。散會時,坐他身邊的呂鍾實在看不過去,才搖醒他。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呂鍾問,應星被搖醒後還在打哈欠。
“沒怎麼睡,和阿沿及幾畫師去喝酒。”
應星迴答,他這不無聊嘛,以前倒是很少與阿沿他們聚會。
“喝到天亮是吧?”呂鍾無奈,應星有不少壞習慣,反正得等他搞壞了身體才會收斂一下吧?
“一會兒還要去酒店慶祝,你去不去?”見應星不大搭理,呂鍾又問了別的。
“不去。”應星迴得直接,要不是這種無聊的聚會有規定他做為畫廊老闆不來不行,他能不參加就不參加。
“那好,我也不想去,搭個便車。”呂鍾和應星一樣,也不喜歡這類聚會。
應星順便載呂鍾回去,一路上,呂鍾都說個不停,也難怪呂鍾話多,因為應星話少。
“你去看過季浚沒有?”聊著聊著,呂鍾便問起了這事。
“沒有。”應星專注開車。
“他去夏沭家住了也有一週了,你倒是放心。”呂鍾說。
“我有什麼不放心,夏家父子人不錯。”應星迴道。
“難得你會誇他們一句。”呂鍾笑了。
“那你總不至於連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打吧?”呂鍾又問。
這次應星沒說什麼,似乎若有所思。
“應星,我覺得不對勁,你該不是想放養吧。”呂鍾對自己想到的詞句感到好笑。
“什麼放養?”應星擰了擰眉頭。
“就是迴歸大自然。”呂鍾加了解釋。
“你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這回應星有些不快,他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