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都沒讓她省過心。
“我跟你爹說好了,我留下來一月,等你傷好再回去,你爹也很擔心你,你就不能讓我們倆省點心嗎?”
陳夫人看來是打定了主意。
“阿姨,坐吧。”
季浚推了張椅子給陳夫人。
“你是?”陳夫人自然不曾見過季浚,而她剛進來時,就見季浚坐在應星身邊,看起來跟應星很親密。
“應星的朋友。”呂鍾見季浚遲疑,便代季浚回答了。
陳老夫人也沒再問什麼,繼續對應星噓寒問暖,她就應星這麼個寶貝兒子,自然關心。
“媽,你真的不用留醫院裡照顧我,我請了護士,況且還有季浚、呂鍾,你先回去休息。”
應星最怕被他媽唸叨,何況老婦人做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肯定累了。
“是啊,阿姨,你就先回去休息,晚上再過來。”呂鍾也幫忙勸。
就這樣,陳老夫人跟隨呂鍾回家。本來呂鍾請陳老夫人去他家住,但老夫人卻不想麻煩別人,硬實回陳家住。
也不知道她回家後,發現她兒子一直在和一位少年同居會有何感想。
見應星的母親離去後,季浚才敢跟應星交談,坐在應星身邊,他沒想到應星母親會出現,心裡很慌亂。
“我媽人還算通情達理,不用擔心。”應星抬手摸了摸季浚的臉。
“應星,我心裡有些慌。”季浚捏住應星的手,他很老實說了自己的感受。不只是慌,還有些內疚。
“我會處理,別亂想。”
應星用手指梳理了下季浚的髮絲,自從這次受重傷揀回了一條命,他待季浚就比以往更溫柔,以往他的情感總是不大流露出來。
“嗯。”季浚應聲,將頭枕在應星肩旁。自從應星醒來,季浚便寸步不離應星。
“醫生說這幾天都不能進食,那怎麼辦?”季浚輕聲問應星,他怕應星捱餓,何況他流了那麼多血,也沒能得到進補。
“不是有輸液嗎?過些日子,身體好了,就能吃東西了。”應星笑了,摸了摸季浚的頭。
“去吃午飯,知道到哪打嗎?”應星問,以前總是他照顧季浚,現在自己躺下了,讓季浚照顧他,顯然有些為難季浚了。
“我問下其他人就知道了。”季浚起身幫應星拉了下被子。
“應星,我去打飯了。”季浚有些依依不捨,他實在是餓了,昨晚沒吃東西,早上也沒進過食,就一直守在應星身邊。
應星點了下頭,應星倦了,麻藥過後,傷口疼痛,雖然服食了鎮痛藥物,但也只是緩和疼痛感,並不能真正消除疼痛感。
被捅了這麼一刀,差點把命給喪掉,能揀回條命挨這些痛楚倒也還值得。
季浚打飯回來,一進病房,見應星睡去,急忙把飯盒一擱,跑出去喚醫生,他是那麼慌張,以至醫生匆忙趕來,才發現病人只是睡去。
“他這不動過大手術,人肯定很倦,要康復就得好好休息。”見少年一臉驚恐,醫生哭笑不得。
“要等很久才會醒過來嗎?”季浚問,他害怕應星醒不來,像昨夜那樣睡至今日中午才恢復知覺。
“不要去喊他,讓他多睡會。”醫生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放心,他狀態不錯。”醫生安撫了一句,大概也猜到病人家屬過度擔心下,都沒了正常人該有的理智。
醫生走後,季浚便回應星身邊坐下,輕輕摸了摸應星的手與臉,聽聽應星的呼吸聲,他安心了。拿過飯盒,胡亂吃了點東西,想到應星這幾天都不能吃東西,只能依靠輸液,季浚心裡很難過。
那透明的液體如何能替代食物,但又想這個時代的醫術很厲害,他不應該再擔心這些,應星會很快好起來。
此時,呂鍾帶陳夫人在外吃過午飯,送陳夫人回家。陳夫人一回到家便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家變化很大,但更重要的是居然很乾淨,收拾得十分舒適。知子莫如母,就應星那小子,沒將這家搞成狗窩就不錯了。
當然,很快陳夫人就發現,家裡還有一間房間住了人,而且住了個男的,衣櫥裡有男子衣服,有些衣服還是古裝。
“小鍾,應星現在有女朋友嗎?”陳夫人問。
見陳夫人在開季浚的衣櫥,呂鍾額頭就已經在冒冷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沒有固定女友。”呂鍾回答。
“那固定男友呢?”陳夫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可憐的呂鍾下巴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