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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應星,你不吃嗎?”

“不吃,袋子我提。”

應星接過季浚提的三個袋子,兩人繼續上路,直到返回他們適才吃飯的餐廳。應星車停那裡,他將車開出,但走的也不是回家的路。

車輛在車流中穿梭,拐過一條又一條繁華的街道,最後停在了一處相對寂靜的地方的店鋪做的都是玉器買賣,店面的裝潢也有些古香古色。

這種地方季浚倒有些熟悉,是專售玉器的商肆,但他不明白應星為什麼帶他到這裡來。

商店的老闆見到應星很熱情,還衝茶招待,似乎與應星是熟人。

“我有件玉器,郭伯伯,你給看一下。”

應星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長條盒子,盒子開啟,裡邊放著的正是季浚當時在醫院贈給應星的玉簪。

季浚很驚訝,因為別人贈予的東西,是不能典當的,何況應星還當著他的面讓玉器商人估價。

“是玉竹節造型,我這裡也曾有一件,明墓裡出土的,被個香港人給淘走了。”

玉器老闆很識貨,看了一眼就認出了來頭。

隨後他取出放大鏡細細地觀看,臉上帶著驚訝。

“應星這東西不一般啊,明代的不假,可沒有沁色,這應該是傳世品。”

玉器老闆與應星老爹是老朋友,他可以忽悠不識貨的外行但絕不敢忽悠應星。

“能值多少。”應星掏出煙點上。

“估計不低於八萬,主要是玉質上等,工藝造型也好。”

玉器老闆說時目光卻落在站於應星身後的季浚身上,確切的說是季浚腰間掛的一件佩玉上。

“這位小兄弟,介意讓我看下你腰間那玉器嗎?”

玉器老闆笑眯眯地問。

季浚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將配玉捏於手心,這是他爹贈給他的,不能典當。

“應星,你怎麼結識這位道士小兄弟的?”

玉器老闆也不勉強,只是跟應星笑笑。

“不是道士。”應星迴道。

“你這件玉器該不會也是他的?”

玉器老闆又問,他記得應星對古玩完全沒興趣,根本不像他爹。

“是的。”

應星接過玉簪,要將它放入他原本帶來的那盒子裡,玉器老闆急忙說不行,不合器型,自己拿了個專門裝玉簪的盒子給裝上。

“就先寄放這裡。”

應星沒拿走玉簪。

“那好,我要賣掉了就將錢打你帳上。”

玉器老闆很是高興,放他這裡賣,他也有得抽成。

“不多坐會兒再走?”

“不了,郭伯伯,還有點事。”

應星笑著辭行。

做完這事,應星帶季浚去銀行用他自己的身份證開了張卡,在那張卡里存了五萬元。

“這張卡給你。”

兩人坐進車裡,應星遞卡給季浚,季浚不肯接。

“生氣了?”

應星將卡塞季浚上衣口袋裡。

“醫療費花去了三萬,我扣掉了,剩餘五萬我都存你卡里了。”

應星覺得自己仁盡義盡了,而這不識好歹的古人自玉器店出來就擺臉色給他看。

“我不需要。”季浚將卡從口袋裡取出,放在坐墊上,他並不肯看應星,他確實是生應星的氣。那玉簪是季浚隨身之物,季浚很心疼,也很氣應星典當他贈送的物品。

“不需要?沒錢你給我去過一天看看!”

應星惱怒,這小子太不識好歹了,他還從沒為人如此考慮周到過,吃力不討好,媽的。

季浚低下頭,眼眶發紅,一言不發。他身無分文,只有身上幾件玉器,能換銀兩的也只有這些東西。是的,應星要是想汙他的東西,根本不需要拿他贈送他的玉簪當他的面去典當,還將大部分錢留給他。

可是他心裡難受,很難受,不只是為那玉簪。

回家到後,季浚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應星心裡也不痛快,開車去店裡。應星出去時已近正午,回來時是下午兩點。他打了兩份午餐回來,去開季浚的房門,卻見房間空蕩蕩的。

應星進房間,茫然的在床上坐下,臉色十分難看。

當他聽到有人登樓梯的聲音,急忙起身趕出來。

從樓梯口上來的是呂鍾,呂鍾身後是季浚。

“呂鍾你什麼時候來的?”

應星口氣不大好,這人來帶走季浚也不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