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看著烏拉那拉。雅璇,語氣不善。真是個歹毒的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想耍什麼花樣兒。
“呵呵——婢妾這話只能說給福晉一個人聽,婢妾想,說不定福晉也是有話要問婢妾的。”烏拉那拉。雅璇抬起頭轉而看著顧清曉,輕勾唇角,眼裡卻滿是嘲諷,“福晉,您相信人會有來世嗎?”
顧清曉面無表情,淡淡的與烏拉那拉。雅璇對視著。倒是弘曆被烏拉那拉。雅璇的問題氣得笑了起來,“哼!你以為你做了這樣罪惡十足的事情佛祖還會許你來生?爺看你是痴心妄想!像你這種心思歹毒、萬惡不赦的奴才就該進畜生道!下輩子做人?憑你也配!”
“在爺的眼裡婢妾自然是不如福晉萬分之一的。”上一世的他也曾溫柔的將自己圈進懷裡,輕言細語的說著綿綿情話,這一世,自己卻從沒有享受過他悉心呵護的一面。他所有的柔情都獻給了另一個女人。而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裡,卻盡是輕蔑與厭惡。“婢妾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福晉。爺該不會以為婢妾還有能力傷害福晉吧?婢妾必須要請福晉為婢妾解惑。否則,婢妾死不瞑目。”
弘曆怒極,還想開口再訓斥幾句。一個下賤的奴才秧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跟他叫板,真真是可惡至極。
“爺——”顧清曉拉住弘曆的衣袖,安撫的笑了笑,“我確實也有話要問問她。一刻鐘好不好。別擔心我。”
弘曆抿了抿唇,他向來無法拒絕妻子的要求,“吳
“你是誰?”
“烏拉那拉。雅璇,你處心積慮的處處針對我,不會連我是誰都忘記了吧?”顧清曉當然知道烏拉那拉。雅璇問這個問題的意思。只是,她並不打算讓烏拉那拉。雅璇知道她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你是富察。瑚圖玲阿。只是,你也不單單是富察。瑚圖玲阿吧。如果是單純的富察。瑚圖玲阿,我不會輸。你是誰?或者說,你上輩子是誰?”烏拉那拉。雅璇將上輩子認識的人全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但並未找到與顧清曉相符合的物件。也正是如此,她才會誤以為顧清曉只是個意外出生的普通人,而並非同她一樣是帶著記憶重生的。但如今,她的失敗令她不得不懷疑,也許顧清曉同她一樣,活了兩世,否則,她不會慘敗如斯。顧清曉氣韻清華,淑雅高貴,淡定從容,手段高明,一看就是大家出生,上一世也必定身居高位。
“烏拉那拉。雅璇,你魔怔了。”顧清曉站起身,憐憫的看了眼烏拉那拉。雅璇,“如果你要問的是這個問題的話,恕我無法回答。你不該動我的孩子的。”顧清曉說完後便向門口走去。
“富察。瑚圖玲阿——”烏拉那拉。雅璇叫住已經伸手準備拉開房門的顧清曉,“下輩子我不會再像這樣子急功近利了。果然,這世上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相信。如果下輩子再遇見你,我一定會將我所失去的全都討回來的。”
“下輩子?弘曆不是說你該進畜生道輪迴嗎?可惜了。我們遇不上。”“嘎吱”一聲,門被拉開,顧清曉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從那兩個小太監身上搜出來的兩粒藥丸最終被送進了烏拉那拉。雅璇的肚子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公平。
烏拉那拉側福晉入府半年多便臥病在床,緊接著,富察格格也得了傷寒,且日益嚴重。外界漸漸的開始流傳出不利於顧清曉的傳言。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寶親王嫡福晉不能容人,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大選結束後,寶親王府上新添了三位格格,分別是陳氏、黃氏和柏氏。幾天過後,格格蘇氏和金氏分別有孕的訊息傳出。那些關於顧清曉善妒的流言也漸漸平息。
雍正十四年五月十七,蘇氏誕下一女,為寶親王弘曆之長女,小名元彤。
雍正十四年六月二十一,金氏誕下一子,為寶親王弘曆第三子,名永璋。
現在已經是雍正十六年的秋天了。北方的天氣開始逐漸轉涼。
亥時二刻,夜幕下的寶親王府特別的安靜。
吳書來靠在門框上,聽著屋子裡傳出的低低的喘息聲,偶爾和著一兩聲蟲鳴,分外的引人遐想。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人過來聽到這樣的聲音,恐怕都會羞得臉紅吧。也許明天就會傳出寶親王是如何的寵愛陳格格的傳言了。
只可惜,這個院子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下人。
而他也知道主子在房裡究竟幹了些什麼。
寵愛?吳書來譏笑一聲。除了嫡福晉,主子不會寵愛任何人。不,也許不是寵愛。這十一年來,除了主子外,再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