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心悸,再沒有那樣浪漫的感覺了。
摸出火石點亮了一盞紗燈,白毓再看邱旌。仍然清醒著,臉凍得青白,不斷有水珠劃過剛毅的額角,在挺直的鼻尖或下頜處重新彙集,滴落在跪坐的腿上。眼睛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睫毛上幾粒水珠不時顫動著,晶瑩剔透。原本高大的身軀蜷縮在長袍裡,瑟瑟發抖,收起了平時那流氓無賴的嘴臉,這人真正的皮相竟是如女子一般清秀。
“壞了,這樣發抖,恐怕寒氣已經傷到脊髓神經了。”白毓想幫邱旌擰乾頭髮和衣服上的水。擰了半天,地上全是水,衣服卻沒有幹。
“不行,一定要換乾爽的衣服才行,這一身絕不能再穿了。”白毓想到做到,伸手就去解邱旌的衣帶,開始扒衣服。
始料不及的是,一個凍得像殭屍一樣的人,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居然還有力氣保護自己的衣服。邱旌雙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襟,瞪著白毓,嘴巴一張一張努力想要說什麼,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來。
白毓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盯著邱旌困惑焦急的目光,不緊不慢地解釋:“放心,我對看你的裸體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你凍得太厲害,身上的衣服必須馬上換掉才行。不然你小命難保,懂嗎?性命攸關的時候,男女有別可以放在第二位,這是我家老頭子說的,你不服氣可以去找他。當然前提是你得能再活個兩千年。現在,你給我鬆手1說完吹滅了手邊的紗燈,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
摸著黑,白毓利索地把邱老大剝了個精光,扔進了自己的被窩。被窩裡面還稍微保留著白毓的體溫,用來取暖再合適不過。
蓋被,掖好,白毓重新找到火石點燃了紗燈。已經躺下的邱旌在溫暖中眼神終於開始迷離,膝蓋還是因為僵硬而蜷曲著。白毓就望著那膝蓋長嘆:“這一趟折騰下來最少是個肺炎,至於今後關節炎什麼的少不了你的了。虧你還是個練武的人,做事情這麼沒分寸。下次想找死的話,記得直接跳揚子江,免得給別人找麻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