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方設法讓自己先進監獄。白毓可算是找到萬惡的封建禮教來滿足一下自己的叛逆慾望了。
小玉白了她一眼:“你呀!就是缺少教訓。我真想不明白,你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吳侯怎麼還這麼護著你。要是我是男人早就把你休回家了。”
“這就是吳侯跟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了。如果不是這樣,我會嫁給他麼?”
“不要說得跟你多明智似的。你跟本是沒得選擇好不好。”
白毓舉手做毆打狀:“還不快去收拾東西,小心我不帶你出去逛街了。”小玉很牛地頂回來:“你有得選擇麼!”白毓當場無話可說。
話說頭天白毓跟孫策提議要用鮮花來裝扮家裡。那孫策開心得不得了,還撥了白毓一大筆錢,讓她“務必完成”這項使命。
深衣薄紗擋不住春寒料峭,白毓滿面愁容地在街頭瞎轉。她把這裡當成二十一世紀了,大冬天的竟然說要出來買花!那個孫策一定是看穿了這一點才那麼開心的。
“這大冬天的讓我去哪裡找花呢?附近有沒有什麼梅花庵之類的啊?”說來說去,也只有讓從小在廬江長大的小玉陪自己一起去了。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小玉一直繃著一張臉,愛理不理地一路跟來。
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彆扭?“小玉姐,我哪裡得罪你了?”
小玉的態度更差了:“小姐自己心裡舒服就好,管我們這些下人做什麼?”
白毓沉默了。這兩天她才剛剛明白,小玉應該是很喜歡邱老大的。自己拉著邱旌出走,最傷心的恐怕還是小玉。早知道就不玩什麼私奔,自己一個人離家出走了。自白毓來到這個世界,小玉可以說是幫她幫的最多的。她並沒有發現自己對小玉的感情幾乎已經到了依賴的程度,只知道自己很怕失去這個女孩的友誼。
“好了小玉。”白毓輕輕攙著她,彷彿小玉才是小姐,自己是丫鬟:“如果我和邱老大之間有什麼,吳侯難道看不出來?還能由得我在這裡逍遙快活?”
小玉聽了這話,眼圈紅了:“我也知道你們之間沒什麼。可是這件事情至少讓我明白了,他心裡根本沒有我。”
白毓想起了邱旌那句“我決心非絕色美女不娶”來。小玉無疑是聰明漂亮的,可是跟大喬比卻還是有些不足。輕輕嘆了口氣,白毓推推小玉,笑道: “誰說他心裡一定沒有你。我看他是護主心切才由著我的性子來。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去算一卦可好?”
白毓這麼說,是因為面前就是一個算命的攤子。白毓還記得,自己第一天穿越到這裡的時候,就是這卦攤上的卦籤指引自己往北走,也是這樣自己才會遇到孫策的。“文王卦籤”的旗幟依然,不同的是今天有個青衣秀士坐在這裡主持卜卦,細眉鳳目,五縷長髯,看起來蠻像那麼回事。白毓從來不信這個。在她看來,出門擺卦算命的就是騙口飯吃。可她知道古人信。所以只要多給些錢,讓他說幾句好話哄得小玉開心了就好。打著這種主意,白毓走上前對著青衣秀士坐下,輕施一禮:
“先生,請問先生能否為我妹妹卜上一卦,算姻緣。”說完,一串五銖大錢在席幕上排開。白毓的心目中,小玉是自己的好友,不是婢女。為她花錢不心疼。
青衣秀士還禮答道:“這位夫人太客氣了。在下在這裡擺攤算命,這些原是在下的本份。算這位姑娘的姻緣對吧?”他開始觀察小玉的相貌。看了兩眼後,突然目光轉移回白毓身上。一開始只是帶著疑惑的神色,後來慢慢變成了恐懼,彷彿見了鬼一般哆嗦起來。
“鬼……鬼……惡鬼附身!”他指著白毓說道,指著白毓的手不住地顫抖。他一邊說一邊後退,“鳩佔鵲巢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現身,還敢主動找上我,必有幾分能耐!我不跟你鬥。你有膽子不要走,我去叫我師傅過來!”說完轉身跑了。
這人怎麼回事! 猛地被人這麼說,白毓忽然覺得很惶恐:“你這人才是活見鬼!” 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卦籤朝他跑掉的方向扔了過去,“神經病。老孃就算是鬼也絕對不是惡鬼!”
小玉忘了自己還在鬧脾氣,拉住了激動的白毓:“小姐,你說的好不是重點啊。”
白毓握著小玉的手,讓自己鎮定下來。她不怕被人罵,不怕青衣秀士的胡說八道。她真正在意的,是那人說的絕對有可能是真相! 雖然她自己根本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既然她很明確地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大喬,那麼她的靈魂說不定真的是強佔了大喬的軀殼才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如果是真的,這些擅長處理靈魂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