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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四王府的人也散落各地,懷軒墨向來不是她請得動的人,莫非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榮逸軒謀朝篡位……

“若芸,本王知道你有委屈,也知道你是審時度勢之人,可是本王的仇怨豈是說放就放的?!”榮逸軒說罷,拂袖背手不再看她。

她聞言愣住,不知如何說明,她有委屈並非在這宮中所受,她顧全大局並非為了自保,且不說榮錦桓的為人定會防著、那幫餘部不是說得手便能得手的,難道現在對他說出“若要起事、勢必會大亂”並告知他性命堪虞,他便會收手麼?

箭在弦上,她阻止不了他!

若芸看著他風姿挺拔的身影,不覺眸中又有氤氳,輕輕搖了搖頭,閉口吞下那般苦澀。

日頭毒辣,有人大踏步走近,一身勁裝的書言帶了侍衛而來,對著榮逸軒拱手道:“王爺,請王爺移步。”

他並不多說,語畢朝若芸拜道:“見過賢妃娘娘。”

榮逸軒聽到書言喚他,這才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冷淡,看了她一眼,道:“本王允許你在宮中走動,並非囚禁你,莫要驚慌,你記得答應本王的事就好。”說著扔下她,頭也不回的跨門而出。

書言始終低著頭,見狀似是擔憂的空望一眼堂內,也快步跟了去。

若芸自嘲一笑,緊緊攥緊了手心。他並不監視她,可這宮內外只怕早就被他控制了,他才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帶人進出、如在無人之境。

不知過了多久,曉紅揉著眼從裡頭出來,瞧著自家娘娘在花瓶架子旁站的筆直、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窗外,不由心聲奇怪,上前推了推她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中暑了?”說罷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手伸到跟前若芸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便避開道:“說傻話,我好好的。”

見若芸臉上掛著淚痕、雙目怔怔沒了往常的清亮,曉紅嚇了一跳,忙抓過她的手道:“娘娘怎麼哭了?是不是……又想什麼人了?”

若芸瞧她緊張的模樣,嘆息一聲,心想這宮中到底還是有憐惜她的人,不由的胸中回暖:“沒有的事,我剛才睏倦這才眯了眼。”

“這樣……”曉紅將信將疑,又打了個哈欠。

若芸看著曉紅迷迷糊糊才睡醒的憨俏模樣,唇邊帶笑卻苦由心生:即便榮逸軒放過她,他會放過這一宮人麼?胡舒兒懷有龍嗣會被處死麼?林暮煙呢?先皇未有子嗣的妃嬪可都是去了冷宮的。宮女呢?亦欣姑姑呢?他可會同先皇駕崩時那樣,將宮中掃蕩一番?

她想著,幾乎要愴然淚下,她不是誰的所有物,不是給他們爭來奪去的,並不是他一句母儀天下,她便會為了他人眼中至高無上的地位不顧一切,即便當年爹爹要起事她也想過阻止……

她眼神越發蒼涼,視線繞著屏風、香案轉了圈,又落到曉紅身上,想起她方才的話,忽然發覺自己並非到絕望之時——即便懷軒墨不愛管她的事,百澤又受制於人,她如果能聯絡上程清和、或者聯絡上程清璿呢?

若芸伸出掌心看著,又猛地握緊。

她也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介宮妃卻束手無策,張餘手握著宮中守衛的職權,她請不動懷軒墨未必請不動莫御史和顧大人,且她不知為何總覺得榮錦桓不會輕易中計,一切尚有緩和的餘地。

她不能與榮逸軒為敵,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而毫不所動,不能看著他輕易起事卻無法君臨天下、最後追悔莫及的是他自己!

榮逸軒撤換守衛、包圍宮中幾乎在不知不覺中進行,宮人幹活也罷、走動也罷竟異樣,胡舒兒得了鮮果吃便眉開眼笑、安分許多。

若芸抱著雙臂不住的走動、鬢角的汗水滴落卻毫無所覺,她只有幾天的時間,可僅僅過了一天時間她就覺得已經過了一年那麼長。

“娘娘,懷王爺到。”曉紅進來通報,對著她肯定的點了點頭。

若芸聞言一喜,懷軒墨向來深居懷王府,今個居然破天荒的去了前殿辦事,而這會兒聽了她的“病情”竟是肯來的。

若芸忙用手指沾了鵝蛋粉點在唇上,抓起了預備好的白布貼在額頭,放下簾子躺到榻上,儼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你用這個引我前來,未免太小看我。”懷軒墨沉聲冷哼,手中抓著那支琉璃蝴蝶釵踏步進來,一身黑紗鑲銀邊的袍子袖擺隨風揚起,眼神空靈卻步履自如,平淡自若的臉上稍有煩躁之色。

若芸抬起眼角輕哼了一聲,勉強回頭,假裝虛弱道:“若非此,本宮死了王爺也是不肯治的。”

“從前用的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