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中招,方才還逞強,眼下懷軒墨二話不說取了小刀給他把傷口割開了,他除了強忍著還不忘狠狠的瞪一旁的榮瑛,好像瞪久一點自己就會少疼一點似的。
榮瑛急的滿臉通紅,不由得大叫:“我沒讓你救我!是你自己……”
“啊?!你個兇女人,我救了你你還賴我頭上?!這毒鏢要是飛你臉上,準叫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程清和罵罵咧咧,臉色卻慘白得很,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一旁的懷軒墨面無表情熟練的放著血。
若芸皺眉,心中著實不忍,程清和胳膊上的鏢已經取出,可不大卻很深的傷口已經發黑,若是無懷軒墨指不定已經廢了一條胳膊。
“程清和你這個混球!本郡主嫁不出去就去當尼姑也用不著你管!”榮瑛跺腳也跟著大罵,可看著他血流如注,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若芸一邊彎腰用帕子替他擦著汩汩流下的鮮血,一邊皺眉道,“我看你們是低估了傀儡,以前當它是木偶,眼下半人半傀儡的,比練武之人還要活絡不少,對他們來說是不費一兵一卒。清和,你暫且忍忍,快些恢復才好。”
程清和不吱聲,而榮瑛不明所以,見他汗珠滾滾、臉色蒼白如紙,哭的更大聲了。
“啟稟皇上,臣奉命於宮中待命,此刻領命而來,不知皇上有何事?”一聲不溫不火的沉著聲音響起,趙無陽著月白衣衫領著幾個侍童出現,儼然還是白日盛裝模樣,對著榮錦桓便拜。
榮錦桓鳳眸倏顯銳利,掃過他月光白的額飾落在他頭頂。
尚未發話,張餘押了兩人上來,跪拜道:“皇上,這二人不像是清平教死士,還請皇上定奪。”張餘似乎服了懷軒墨的藥好多了,說話間唇角的紫黑已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