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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皮相,那白嫩的面板比女子還要細膩,那雙大眼睛一會兒瞪成銅鈴,一會兒彎成月牙,長長的劉海自然的垂在面頰兩側,其餘的則是簡單束在身後。高高的個子、一身淨白、腰間頭上皆是黃金飾物,很是華麗。

又是哪來的有錢人家的少爺,若芸道了聲歉便側身走過。

“喂,我被你撞傷了你居然一走了之,你有沒有良心啊?”他忽然抓住她的袖子,一手抱著肩膀假裝呲牙咧嘴,一股甜甜的香氣隨著他的動作彌散開。

若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怎麼說都要比她高出一個頭,她再怎麼撞都不可能撞上他的肩啊。

可被他這麼大力一拽卻走不掉,她只能悻悻停下:“那你要怎樣?”

“當然是帶我看大夫,幫我付診金。”白衣男子說的理所當然,又裝模作樣撣了撣衣袖。

“好。”她二話不說去摸腰間。

不好,錢袋不見了!

定是方才追承兒追的急,不小心落在哪兒了。

“你到底付不付啊?我要不要報官啊?”男子不耐煩的解下腰間的玉佩甩著圈兒,還大咧咧打了個哈欠。

這都能報官?這是碰瓷!

若芸氣結,找不到也乾脆不找了,將糖人往他手裡一塞:“這個你拿著,我回府拿銀子給你。”

男子愣了一下,隨後急了:“你拿這個就想當抵押?不成不成,你回來。”

他猛地一拽她的袖子,有東西自袖中落下,“啪”的摔到地上。

是那好生收著的令牌。

她眉頭一皺便想彎腰去撿,誰知對方一個探手那令牌便被他捏在修長潔白的手中。

仔細看眼令牌,男子原本嬉笑的臉陡然變色:“這東西怎麼得來的?”

“還給我!”若芸完全不想同這紈絝公子解釋,攤了手掌伸到他面前。

“你是說這是你的東西?這麼說來……”男子忽然玩味的看著她,突然伸手在她腰間一搭,“跟我走,我去看大夫,你付不出錢我就把你賣了充抵診金。”

“啊?喂!你等等……”若芸才出聲反對,忽然就雙腳離地。

他一手攥了她的肩,一手提了她腰帶,竟是騰空而行,速度之快讓四周的景物都模糊起來。

她大氣都不敢出,一開口風便灌入口中,連掙扎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緊閉雙眼聽天由命。

冷風驟停,隨著他那聲“到了”,她覺得腰間一鬆,整個人穩穩當當的落在某處。

睜眼瞧去,四周一片火紅的楓葉觸目爛漫,一座圍著紗帳的涼亭依山傍水,有人坐於亭中,四周點著的水燈忽明忽暗,將周圍的楓葉籠成昏黃之色。

“我要死了,被撞傷了,快替我把脈施針啊!”不等她回過神,白衣男子嚷嚷著,一個箭步衝進亭子,紗帳帷幔一陣風過便飄揚起來。

“被何人所撞?”亭中之人問著,聲音同和煦的風般輕柔,伸手搭上他的脈搏。

“喏,就是站在外頭那個。”白衣男子說著,狡黠一笑,將方才搶來的令牌扔到他跟前,又衝她嚷嚷,“你倒是進來看看我啊,我都要死了。”

要死的人那麼大力氣將她擄來?

“把令牌還我。”她皺眉走近,瞧見亭中熟悉的人後便僵在那裡。

他雙目微閉、五官柔和而俊美,月光般銀白色的罩紗錦袍墜地,青絲未挽傾瀉而下,纖長白皙的指尖正按著白衣男子的脈搏,見她來便睜眼瞧她,如湖泊般沉靜的目光觸到她的眼神,讓她忽然就無法挪開視線。

這是那日她見過的程王爺——程清璿。

這白衣男子竟然是程王爺的朋友。

她忽然就害怕起來,比起人們口中陰狠毒辣的榮逸軒,這異姓王爺們過分神秘完全就是未知,她完全不知道有多危險、危險哪裡。

他收回手重執茶杯,對眼前人的“病痛”不置可否,另一首輕輕拾起桌上的令牌看了片刻,竟揚手遞還給她:“你拿回去吧。”

“謝王爺……”若芸怔怔的接過來,完全沒料到他會幫著自己。

“你認識本王?”程清璿目光一動,眼神忽而變得繁複。

她慌忙搖頭:“只是偶爾遇上過王爺的轎輦。”上次,他果真是沒有看她,她略微羞赧的在心中搖頭嘆息。

程清璿收起打量她的目光,看向別處:“百澤,我醫術不精,醫不好你的病,你去找軒墨看看罷。”話卻是對白衣男子說的。

不料,百澤忽然勾起抹笑,朝她道:“你撞我的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