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個赫氏大汗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抓逸塵,難道只為引我上鉤?
“大汗說你一定會來。”
“他倒是把你看的清楚。”一旁隱身在夜幕中的雲清冷冷道。他不喜歡,不喜歡自己愛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出生入死,不喜歡她眼裡出現的,那抹不為他而生的光亮。
“帶我去吧。”鬆開那士兵頸間的匕首,淡淡道。卻引來雲清的抗議“你就這麼去了,不怕是個陷阱?”
“他手裡有逸塵,別說是陷阱了,即便明知是個刀坑蛇穴,我也會去。他有我不能捨棄的把柄,所以,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不能抗拒就欣然接受,到時,見招拆招吧。我不是聰明人,不會算計與陰謀,只能樂觀地面對我必須面對的一切。
“我陪你去。”踏出那與他融為一體的黑,狹長的眸子裡,有不可拒絕的堅定。
噙著笑,淡淡地搖頭,“你留在外面,不然,你也被抓了,誰來搬救兵救我?”說的言辭正義,但我明白,那只是個藉口,不願他過多的踏入我的世界,欠下他太多的藉口。
思索了片刻,終於點頭答應,“赫氏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必定揮軍踏平這片草原。”血腥的起誓,讓我為之心顫。感動,一絲絲融入心底。
回給他一個豔若桃李的媚笑,轉身隨著那個士兵朝赫氏大汗的帳篷走去。
“報大汗,鳳國花將軍到。”
“終於來了嗎?進來吧。”渾厚的嗓音傳出,對我的到來,似乎有些,期待。
掀起帳簾,對上的是張很男人的臉。約摸三十多歲,一身的軍裝讓他好似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神,戰爭與歲月的沉澱,帶去了青年的青澀,讓他身上多了分沉穩,一如一潭深水,平靜,卻不見底。
“你和我想的不一樣。”對著這個散發著濃濃男人味的大汗,我率先開口。
“哦?那你想象中,我該是怎麼樣?”平和地遞過一碗羊奶茶,伸手示意我坐下。沒有太多的架勢,平易中,又有不可擋的威嚴。
“大汗,最少也該虎背熊腰,濃眉豹眼,最好再長一臉的美髯,這樣才有草原上人彪悍的味道。”喝下一口羊奶茶,那濃郁的奶香在嘴裡化開,美妙的口感讓我不禁閉上眼慢慢體會。
“那真不好意思,辜負了你的期望了。”淺笑出聲,那渾厚的嗓音,很是好聽,“不過,你和我想象中的倒是一點也不差。”
“說。”
“膽大包天,胡作非為,”那剛毅的臉猛然一沉,冷聲喝到“竟然敢夜闖我赫氏軍營,不將我赫氏放在眼裡。”
被他這麼一喝,我緊閉的紫眸豁然張開,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我來你又不是沒有料到,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幹嗎還要假假地給我來個下馬威呢?”
見我一點也不懼怕,那大汗竟然笑出了聲,不住地上下打量我,讓我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大叔,你別再看了,我知道我貌美如花,人見人愛,你也別這麼看著我啊。雖然你很有男人味,但我不喜歡老男人,吃了嗑牙。你抓了我的男人不會就為了讓我過來給你看吧。”
“為什麼單身前來我們赫氏軍營?為什麼那晚只燒我們的糧草不燒軍帳?”無視於我的調侃,直接開始問起十萬個為什麼。
愜意地坐在椅子上,將兩條腿盤起,一副要閒話家常的模樣,“第一,不是我要來,是你抓了我男人逼我來的。不然我才不想來,雖然你們草原景色很好,可那個死寂沙洲實在是太難過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沒來過。第二,我要的只是你們退軍,既然燒糧草就可以達到我要的目的,我又何必多事地燒你們軍營呢?殺人,不好玩。我不變態,不喜歡自己雙手染滿無辜的血。你們只是為了生存才掠奪,我沒必要趕盡殺絕。再說了,要是那天我燒了你們軍營,你現在會讓我舒舒服服地坐在這裡跟你講話?”
“你不適合打仗。”沒有感謝我的手下留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多人對我說過的話。我是不適合打仗,我有太多的牽絆,太多的不忍,我不愛血腥,我討厭殺戮,只是,我總被人逼著去廝殺。
“我知道,不過,我不打仗,就會被人殺。”用手對他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規律,我這隻小蝦米依附在大魚身邊,才能躲過小魚的追殺。等到沒有想要將我吃掉的小魚了,我就會躲得遠遠地,不然大魚有機會吃我。”
這半玩笑,半認真的話,是我的一直存著的心思。功高蓋主,伴君如伴虎,這些我懂,等鳳熙舞奪回皇位,我便帶著家